淡淡一层,衬得她瓷肌透白,薄粉的唇线细颤流畅。
忐忑却漂亮。
她深吸一口气,拿起笔,像所有乖巧的优等生那样,站到裴译忱旁边,一笔一划地在白板上写答案。
房间中尽是笔尖碰撞白板的沙沙声。
所有人都在看白板,没有人注意到,裴译忱放下话筒,长身玉立,侧站于她身畔,环胸抱臂。
眯着眼睛,用漆黑的视线打量她。
疏懒、意味不明。
只是喉结微滚。
等了片刻,看着她写下题号,写下四个名字,又另起一行,写下几个字——
——保加利亚
裴译忱伸手,漫不经心地按住她的手指。
柔嫩的表皮霎时受力,从轻松的写字姿态转变成绷紧弓形,差点擦掉“玫”的半边。
不知什么时候,裴译忱身上的雪凇凛香无比贴近,盈盈徐徐地绕在她鼻翼间。
手指微颤。
记号笔差点滑落,又被他心不在焉地用枪茧那侧指节顶住,缓慢摩挲。
“保加利亚玫瑰。”
她听见裴译忱随意地念着她的答案,掀挑眼皮,“我刚刚告诉你的?”
小雾瞳仁翕动,一时没了言语。
不是。
这是曾管家递给她的《裴家记事》里的内容,她翻完了整本。
实际上,她刚刚一直在走神,根本没有在听裴译忱到底说了些什么。
没想到,他会在这里等着她。
小雾微微低头。
没敢看他,只是胸膛起伏。
低声说:“我……”
裴译忱不紧不慢,打断她。
“我没说过的事情,你怎么知道?”
捏住小雾手中那支记号笔,稍稍用力,从她的手心中抽出来。
她小声抽吸,低垂视线,哑然:“对不起。”
裴译忱瞥她。
片刻后,说:“你是我的人,不代表犯错会被偏护。”
这是要一并罚跪的意思。
小雾掌心中空落落的,她缓慢放下自自己的手,闷闷地回,“是。”
不敢看裴译忱的表情,只是在他的审度下往旁侧走。
膝盖下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