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卑微的态度没能取悦到晏千虚,他眉梢轻挑:“小主之求,确实是微臣之想。”
萧清嘉望进一双浓墨般的双眸,倒映着他凄婉的面容,自己好似被浓重的黑暗牢笼困住。
“那你为何?”
晏千虚撩起萧清嘉的亵衣下摆,指尖像羽毛一样扫过萧清嘉的阴蒂。
“啊!”
萧清嘉忍不住娇吟出声,下身寻着对方的手,婀娜的腰肢如风拂柳。
晏千虚由着他自己取乐:“微臣贪图您的一切,既包含您美妙的胴体,也包括您那颗真心。”
阴蒂被扯开,花穴里的玉柱也被晏千虚抽拉,层层快感堆叠,爽得萧清嘉快听不清晏千虚在说什么了。
他用还能思考的一小部分大脑努力分析着晏千虚的话。
真心?
什么是真心?
即便是自己有,皇宫里的真心是可以交托给别人的吗?
他不清楚。
大脑里逐渐空白,自己像只野兽,只追索最原始的欲望。
晏千虚那双治病救人的圣手,又一次让萧清嘉快活似升天。
解开对方亵衣,晏千虚把满手的淫液擦在萧清嘉素净的肚兜上,戏水的鸳鸯沾了水渍,更加栩栩如生。
“如今你是心悦于我?还是只想拿我做泄欲的玩意呢?”
他是端坐钓鱼台的渔夫,满池春水只养了萧清嘉这么一条美人鱼。
他趁虚而入在萧清嘉心中占有一席之地,在对方最脆弱无助的时候出现,又十足贪心地想要对方奉上全部。
心里最好密不透风,单就他一个人,若两人站在悬崖边上,自己欲其生、欲其死,对方都不会迟疑半步。
反之亦然,他也不会犹豫半分。
“我……”
萧清嘉缓过神来,讷讷无言。
更不敢再看晏千虚那双平静却盛满独占欲的眼眸。
若说爱对方,那是满瓶的酒掺足了八分的水,闻着似酒,喝起来却口感拙劣。
他依赖他,却又没那么爱他。
晏千虚正是看穿了这一点,才拒绝现在就和萧清嘉交欢。
他自己是萧清嘉在滔天洪水中抓住的浮木,可人会爱上一根木头吗?
香雾云鬓湿,二人身上的甜香和冷香混做一团。
愈发柔和的香气中,晏千虚的话却如锋利的利刃,毫不留情地挥刀捅破二人之间的窗户纸:“小主眼里有微臣,可您的心里,现在只有您自己。”
萧清嘉躺在床上,发丝凌乱,声音嘶哑:“我只有我自己,当然要多念着自己,你既然知道我现在心里没有你,不愿同我有鱼水之欢,为何还要来招惹我?”
为什么还要如此玩弄他的身体,让他变得如此淫荡!
是因为自己只是个奴才,只个是答应,所以什么人都能来踩上一脚吗?
他痛苦地合上眼,眼尾发红,眼泪坠在发丝里。
晏千虚单膝跪在床头,像抚摸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一样抚摸萧清嘉丝绸一样细腻的脸。
萧清嘉心中有气,撇开头,不想理他。
“微臣说的是小主现在心里没有微臣,但微臣会努力,总有一天会让小主心里只能容得下微臣一人。”
被晏千虚的豪言壮语惊到,萧清嘉蓦地睁开眼,怔怔地看着他:“你倒是有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