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同样不会有人去指责或质疑许卿究竟是不是彦龄话里的那种人,因为许卿背后有一个彦堂之,彦氏的彦是彦堂之这个彦。
须臾后彦龄站了起来,在个别几位袁家长辈的注目下,茫然地走出了会议室。
他逃离的背影像一具被抽干了精神和内在的行尸,好像青春年华在这一刻已经走到了头,失去彦堂之的喜爱,他就什么也不剩了。
这是初次,许卿为他不是彦龄而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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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继续开下去,袁姓的董事接着刚刚给彦龄打断的那个话题,再度向许卿请教。
“许董既然认为摩根店大却欺客,那除了摩根,您是否有其他的投行可以做备选?”
许卿回答:“有。”
“是哪家?”
许卿斜起眼睛掠向彦堂之,目光与之浅浅一抵,他在彦堂之的注视下嫣然一笑。
年轻的新任董事向他的前辈们表示,这个问题,还需他私下与彦总单独商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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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龄回到家,打发掉林雪安排给他的女助理,他反锁房门把自己关在里面,一个下午没迈出去一步。
他已经深刻的意识到他的错处在哪里。
可他的思绪不知从几时起就陷进了一个以许卿为中心的漩涡里,无论他从哪个角度出发,去向什么方向,最终截断他步调的那条线必定是出自许卿脚下。
这就是症结所在。
太多的变故是从许卿出现的那天起开始发生,每一桩每一件,时至今日,他不相信竟会是巧合。
彦龄冷静下来的样子还是很像他妈妈的,坐在床沿上拨电话的掠影能与林雪房中一张二十年前的独照重合到一起去。
不过很可惜,他没能拨通他妈妈的电话。
天之骄子,一朝蒙尘,彦龄以为这通电话接不通也许是对的。
他已经成年,拥有的远多过太多人。
许卿能做到的,他没理由做不到,许卿能凭一己之力扰乱他的生活,他也可以谁都不靠让一切回归正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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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下午十九点整,地点由彦氏大厦转场回到紫荆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