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妃罚了她,殿下就恼得那般。”
“如今她终于和殿下有了肌肤之亲,殿下又怎么会叫她依旧毫无名分地待在府中?”
那不是令人耻笑?
这些日子,足以叫王妃冷静下来。
往日看不明白的事,如今也理出些思绪。
殿下若不想纳人进府,贵妃娘娘能逼迫得了殿下?
他若真对那姜韵无意,她不许姜韵有名分,殿下何故不直接让她处理?
最初她尚未反应过来。
只当殿下看在贵妃娘娘的面子上。
可如今想来,从最初,姜韵进府时,殿下就在暗暗护着她了。
王妃终于记起,那日姜韵初进府时,就未曾被殿下带来见她。
而是藏进了前院。
先是赏赐,后是请太医,她不过罚了那奴婢一场,竟被殿下呵斥无理取闹。
便是李侧妃,也未曾让殿下这般待过她。
王妃想起殿下提起姜韵时,总可有可无的模样,不禁扯了扯唇角。
殿下究竟是自己都没清楚自己的心思,还是只在故意骗她?
王妃闭了闭眼睛。
总归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殿下对她失言了。
哪怕是为了姜韵,殿下也总要来见她的。
毕竟,想要姜韵名正言顺地有名分,殿下也总是要带姜韵来给她敬茶的。
秀琦呼吸稍轻,她堪堪出声:
“娘娘,这怎么会?殿下不至于待她那般特殊。”
秀琦说这些话时,有些焦急,也正因此,才越发显得底气不足。
王妃没再说话,她只平静道:
“叫人去厨房传膳。”
快近午时,该是用膳的时间。
可秀琦却差些没有反应过来,怔愣地看向自家娘娘。
若是搁往日,殿下做出这般事,娘娘哪有心思用膳?
王妃自然知晓她为何愣住,只厌烦地拧起眉:
“还不快去!”
秀琦堪堪回神,服身行礼:“奴婢这就去。”
她转身那瞬间,顿时咬紧了唇瓣。
她往日总希望娘娘理智冷静些,可娘娘如今当真如她所愿般理智,她却忽然有些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