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柳居向来不屑奇叶这种人,可他却将家臣派至此处,一来是要在东窗事发时撇清了自己,二来大抵也是因为越执,我若不死,越执便不能活着。”
“我不懂你。”
大抵因为自己已经算不得是个人,算不上人便没有太多感情,无名自己尚在生死之间的边界,对许伯容将死一事看的也通透。
“我不需要谁懂我。”
许伯容撩开衣袖。
“你是什么时候想起越执的?”
无名见他动作就知他定然是想起越执了,若非如此他不会这般平淡。
许伯容这个人这辈子都活得累,可是却总要表现出闲云野鹤的清淡。
“依着天命西谷阁倒塌时该死的是越执,他死,你就该想起他了,可他挡了他的灾,所以现在他还是他,你却回到了曾经的你。”
“曾经和现在有什么区别呢?”
许伯容问。
“都是爱不得。”
屋内一时寂静起来,奇异而刺鼻的味道充斥在整个屋子里,十三闯入门,许伯容合上眼仿佛是预料到了将来似的。
“许伯川总算不是个废物。”
不待十三说话许伯容就笑了。
“殿下都知道?”
“你这般急,任谁都该猜到了。”
十三不知许伯容难受的厉害,兀自激动着,许伯容浅浅的笑了笑。
“假意带兵北上,又以赵青为诱饵,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可奇叶不会毫无准备。”
“你忘了他此次宴会的目的?”
许伯容起身,十三忙将狐领大氅披在她身上,许伯容拢了拢披风,十三见他这是要出门,可一打开门便是刺骨的寒,人呵出的气在空中形成薄薄的茫白,无名将手炉递给许伯容,反正他也用不上。
“倒显得我娇弱极了。”
无名暗自翻了个白眼。
许伯容有伤只能乘轿,然而他们还未到西谷阁便被拦住了,十三揭开轿帘却见一凶神恶煞的士兵模样的人手中挥舞着砍刀模样极其不善。
“放他们走。”
说话者是也和,也和不认识十三,但是许伯容他认得出,方才十三一揭开轿帘他就知道了。
“师傅。”
他低着头,然而许伯容却连看也不看他。
“你怎么那么薄情?”
无名话多,十三没忍住用长剑敲他,无名顿时不爽尖叫起来,轿外也和却是垂眸。
他不认识无名,只当那是下一个承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