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虽这么说着,越执却发觉他视线一直停在自己腰包上。
“那晚辈就不打扰先生了。”
越执又执笔却只专注于眼前,那老人本是在看书,见越执如此竟连书也不看了,只瞄着他灯笼上栩栩如生的莲藕人。
“先生看着我做什么?”
那老人不说心之所想,越执也就抬头与他干瞪着,老人见越执分明是装的不知道一拂袖竟将笔夺了过去。
“你这画的不行,还得添点东西才够意境。”
“求先生赐教。”
“赐教不敢,给钱就行。”
越执拿过笔来,在偶人一旁又填了座大院子,日出东方,那偶人扶着额头似有疑惑。
“你这画的可是大逆不道。”
老人啧啧道。
“先生只看出了大逆不道么?”
“你是想借送灯笼的名头接近牧自邯这么个人。”
越执浅笑。
“鬼机灵,看来你是知道这巫蛊之祸的幕后主使了?”
老人那眯眯眼直盯着越执。
“幕后主使,不就是贵妃心里的人么,啊不对,现在应该是太后娘娘了。”
“无知稚子你可知自己在说些什么,这般是非不分的话是谁教你的?”
“牧先生,谁教我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究竟如何保住牧家,不是吗?”
“原是打听清楚了的?”
“那倒不是,我不过是猜测,运气好猜对了。”
越执顿了顿将灯笼转了个面。
“说说你是怎么猜到的?”
“在安交听见巫蛊之祸还能面不改色的人可不多,除却我见过的几位大人,就剩您了。”
“聪明。”
“不,是细致,路过的人都说您倚老卖老,丑急了的灯笼却价钱极高,可我现在却以为您本意是想躲着那些想要借灯笼巴结郑国舅的人。”
“可还是没躲开你这小鬼头。”
“我不一样,他们巴结少不得目的,而我不过求一闲职。”
“说说。”
“待我能解了这巫蛊之祸再说可好?”
“你可知这祸于郑氏是久旱逢甘霖,你要是解了,反而是扫了有些人的兴。”
“不对,他们没那么蠢。”
越执道,再看那老头他已收了那那不正经的模样,捋着胡子听的兴致正浓。
“无论是八王还是太子一党都要除,可不能借祸蛊的名头,南都大家向来不信鬼神,若当真以祸蛊为由头发难,无论除了谁郑氏都会成为众矢之的。”
“你是哪家的孩子?”
老头赞许的看着越执,而赞许之余也开始仔细看越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