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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对簿公堂（第2页）

顾墨一一介绍：“左边这五位，都是我们家的常客，他们也是买了当日的卤肉，吃了后，没有出事的。”

五人纷纷附和。

顾墨又指着右边：“右边人，是张康的亲朋，好友，邻居，他们可以作证，张康家里贫穷，前两日，他是第一次来我们家买卤肉，并不存在我夫人和他有龃龉，为此和下毒的这个说法。”

张康的妻子抹着泪道：“我知我们家夫君死得冤枉，可是大人，希望您能找出真正的凶手啊。”

萧县尉的脸色变得漆黑，他着实失算了，没想到，对方连张康的妻子都忽悠过来了。

他疯狂给师爷使眼色。

师爷头皮发麻，这个烫手山芋，他也不想接啊。

萧县尉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你贪墨……”

短短三个字，就让师爷背后发寒，毛骨悚然，当即大声呵斥：“无知贱妇，你究竟收了他们多少好处，才敢为杀人凶手洗脱冤屈？”

他如同一头站在高处不可逾越的猛兽，张牙舞爪的森然模样让人打心底里的发寒和畏惧。

张康的妻子被吓得瑟瑟发抖，潸然落泪，“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是，是我觉得他们说的有道理，况且，我夫君从来没有和我抱怨过卤肉昂贵，也从未和我说过他和孟娘子有任何的摩擦。”

昨日，在顾墨等人的分析之下，她也觉得自己夫君的死另有原由。

他们夫妻二人十分恩爱，她自然想为自己夫君的死查明真相。

师爷抓住了这话中的把柄，继续追问：“也就是说，你根本就无法确定，是不是孟玉杀了你夫君，就公然上堂来作证，你这是做伪证！”

旁边的惊堂木又是一拍。

张康的妻子肩膀一颤，吓得六神无主，“不，我没有，我不是，我，我……”

“冷静点。”顾墨低声呵斥。

越是着急，就越容易被人抓住把柄。

但是张康的妻子只是一个没有见识的小老百姓，如今又被师爷的一番话恫吓得心惊胆战，她由跪在地上变成坐在地上，不停后退。

“我不给你们作证了，我不给你们作证了。”

顾墨脸色难看，想去将她抓回来，却又萧县尉给呵止住，“不准动！公堂上，岂能容许你们拉拉扯扯。”

他假模假样道：“你们若是还有其他证据，也一并呈上来吧。”

顾墨冷着脸不说话。

孟妍他们却急得不行，“怎么办，时间这么紧急，咱们就找到这些……”

“稍安勿躁，咱们证明不了小玉的清白，但他那边也证明不了，就是小玉杀了人。”孙夫子安慰着。

果然，下一刻，顾墨就道：“草民已无证据，但草民还有一言。”

“说。”

“当日，我们夫人卖肉，张康吃的肉，是他自己选的，既然别人吃了没事，那就说明，我们家肉没问题，这毒，必然是后头放的，敢问大人，我夫人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如何下毒？”

萧县尉绞尽脑汁，无法回答。

师爷眼珠子一转，狡辩道：“或许是你夫人早早就在油纸上下的毒。”

顾墨黑眸沉沉，目光如炬，“包肉的油纸，都是取一张用一张，又再问大人，我夫人又如何能得知，张康今日来买肉，知道他的顺序，在不调换油纸的顺序下，刚好在他来时，拿到带毒的油纸？”

话落，整个公堂一片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