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丝毫没有要响起的迹象,仿佛它也感受到了妇人此刻内心的沉重和焦急一般。而那位妇人则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紧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着,原本阴沉得可怕的脸色愈发深沉,简直快要滴出水来了。
此刻的医院里恐怕已是空荡荡的一片死寂,毕竟现在已至深夜时分。原本应该坚守岗位的值夜班医生或许早就被打得无法起身站立了吧!刚才那阵喧闹声如此之大,但却并无旁人前来查看究竟。想必那些参与急救工作的医生们,早就在事情发生之初便悄然离开了现场。
"我让你叫的人呢?怎么还没到?"妇人猛地转过头去,眼神犀利地盯着小五,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恼怒与质问。
小五被妇人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吓得浑身一颤,连忙回答道:"马上就快到了,他们之前正在地摊上喝酒呢。接到您的电话后,他们说立刻就赶过来。"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抬眼观察着妇人的表情,心中暗自祈祷希望自己的解释能够平息妇人的怒火。
妇人听闻这些人原来正喝酒,心中忽地一动,似有妙计涌上心头。她轻声呼唤小五至身前,一番低语后,只见小五双目熠熠生辉,如小鸡啄米般频频颔首,随即便飞奔而出。
此时,李文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开始震动。他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正是杨猛来电。接通电话后,只听得杨猛问道:“你到了吗?”李文回答道:“嗯,我已经到医院了。”杨猛又说:“我现在在一楼缴费处这里。”李文回应道:“好的,我这就下楼去找你。”杨猛接着提议道:“你那条伤腿方便行走吗?要不我上去接你吧,顺便还可以推个轮椅过来。”李文略加思索,觉得自己这般蹦跳着下楼的确有些不妥,便答应下来:“呃呃呃,好吧。”
时间不长,李文就看到杨猛推动着一辆轮椅从电梯里慢慢地走了出来。见到这个情景,李文急忙挥手打招呼,并大声呼喊:“这边!这边!”
“你看看你,住院也不安分,好像你走到哪儿,哪儿就能出事似的。”杨猛一过来就开始不停地埋怨。
“这也不怨我啊。”李文一脸无辜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杨猛赶紧上前搀扶着李文坐到轮椅上,关切地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没了?”
李文正准备开口解释,却突然瞥见那个妇人正朝他们走来。他连忙压低声音对杨猛说:“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等会儿再详谈。”杨猛顺着李文的目光望去,果然看到那个妇人渐行渐近,便识趣地闭上嘴,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妇人走近。
“今天真是太感谢你了,尽管大海已经离开了……”妇人说到这里,眼眶泛红,似乎随时都会掉下眼泪来。若不是亲眼目睹了之前发生的一切,李文恐怕真会被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所蒙蔽。
“不用客气,其实我和海哥一见如故,能帮上忙也是分内之事。”李文故作镇定地回应道。
妇人一边说着感激的话,一边在自己的手提包里翻找起来。片刻之后,她从包里掏出厚厚的一叠钞票,毫不犹豫地递到了李文面前:“这点钱你收下吧,就当是谢谢你刚才为大海所做的事。”
站在一旁的杨猛惊讶得张大了嘴巴,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幕。
李文连忙说,
“真的不需要,不需要。”
那个妇人见李文不收,直接就把钱塞到了李文的怀里,然后扭头走了。
李文坐在轮椅上,行动不便,于是扭头对着杨猛说道,
“赶紧把钱还过去啊!”
此时杨猛瞪着眼看着李文,仿佛再说,你小子接着装啊。
李文见杨猛不动,也就放弃了,苦笑一声,说了一句,我是真不想收啊。
杨猛推着李文下楼,刚走到收费处,就看见一帮子人来到医院,这帮人气势汹汹的,满身酒气,看着可不像病人。
“有没有人啊?出来个喘气的啊,酒精中毒啊。”
“对啊,出来个人啊。”
“有没有人啊?”
这一帮人进来就是大喊大叫,可是现在这个时候哪里还有医生,可能原来有值班的,现在早跑没影了。
接着这些人就开始乱起来了,有的在撬门,有的在打玻璃。
看到这一幕,李文才算明白了过来。原来那个妇人已经知道这个医院现在就没人了,可是气撒不出来,于是找了这一帮酒鬼,说是来看病,实则就是来捣乱。到时候就算警察来了,也好说。这些人来看病,但是医院没人,于是他们就是凑着酒劲打乱了一些设施而已。
李文又看了眼兜里的钱,这钱原来是这样来的。苦笑一声,对着杨猛说道,
“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