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一声爸,你敢答应吗?”
陆琼七似笑非笑。
这眼神让陆丰恺觉得有一点害怕,她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只是这个“女儿”向来胆小,之前的行为许是在叛逆期,想吸引他的注意。
他沉着脸:“放肆!听听你说的是什么话,罔顾伦常!”
陆丰恺还想继续训斥,却和周策砚瞟过来的视线碰了正着。
他带着透明的塑料手套,拿着工具剪,正在给人拆螃蟹,动作慢条斯理,但是眼神却寒凉至极。
“陆伯父的话,是不是说的重了些。”
陆琼七看着白透的蟹肉放进自己的餐盘中,舔了舔唇道:“不重不重,我还知道别的更重的话。”
“比如说?”周策砚拿起蟹醋,倒进小瓷碟中。
陆琼七拿筷子夹了一块蟹肉,在橙黄的醋中轻轻沾了下。
“子不教父之过,上梁不正下梁歪。”陆丰恺也不是她亲爹,这几句话,倒是也不算连自己也骂进去。
周策砚宠溺地笑了笑,继续拿了一只澳龙,剥壳拆肉。
陆家这边在内讧,周老太太也像是没听见一般,继续装聋作哑,什么话都没说。
陆丰恺气得快要厥过去。
整顿饭用的最多,吃的最开心的就属陆琼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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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之后,陆斩言和容与茉的婚礼也搬上议程。
陆周两家一起准备,时间虽然仓促,但是进展也还算顺利。
陆琼七每天起床都很有干劲儿,每天都有一大堆事情要做,她专门把白安安挖过来,陪她一起筹备。
天刚亮,陆琼七就把白安安从被窝里薅出来。
白安安打着哈欠,睡眼朦胧,刚才她都是闭着眼睛洗漱的,也不知道陆琼七浑身的活力都是哪来的。
她看着陆琼七抱着电脑,就窝在沙发里,在看婚礼现场的3d渲染图。
还拿着笔在本子上勾勾画画。
要是她读书时有这个劲头,清北不是梦。
白安安这边感叹着,陆琼七头也没抬地道:“安安,你给花店打电话,提前空运一批香槟玫瑰,爱莎玫瑰好看是好看,和整体风格不太符合。”
白安安任命地从上衣兜里摸出手机,迷迷糊糊地打算给花店拨电话。
她按了按绿色的按键。
没有反应。
白安安:“七七,我手机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