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之后?”
“有作为之后。”他又抢了块她的糍粑。
朱旬慢吞吞道,“当然过个好日子,娶个好娘子咯。”
“何才为好?”周迢垂眸,朱旬看着他,一袭黑衣,高束发,眉眼有厉,棱角分明,若不知他二十有二,何人不感慨好一个少年郎?
她慢慢答,“一生一世一双人呀。”
她看着周迢的脸,期待着什么答案,他却久久未发声。她浅浅叹了口气,随即道,“大人喜欢怎般女子?”
“不知晓。”
朱旬撇了眼他,“大人这个年纪,不娶妻也能有几个侍女,如此也太寂寞了。”
周迢转头看她,忽然笑了,那笑似桃花开,万千烟火都不及他的眼眸。
“那你来当如何?”
朱旬听了这话彻底呆了,怔在那儿,她不知道他到底何意,是利用她吗,她思索该是如此,自己太大反应反而不对。
“大人真会开玩笑。”
朱旬忽然有个想法,“大人,你不会不知道侍女是什么意思吧?”
“侍女就是为大人宽衣解带暖床的,必要时可与大人行鱼水之欢。这与普通的婢女可不同。”
周迢又笑了,“本相知道。”
朱旬心口跳的厉害,她不敢过多询问,正想说什么时,周迢却改了口,“本相只是怕你的身份耽误事情。”
何事?去摄政王营之事吧。朱旬抿抿嘴,轻轻说,“小女的命本是大人给的,大人要怎样怎样便是。”
他颔首,起身问道,“还不看看了?”
她应下,追上他同行。
路上不免有人看周迢的,也是,公子过分夺目。可她却无色无光。她有些黯淡心神。
“公子娘子,买簪子否?”
周迢被这一叫忽然停下,朱旬知道这有戳到他的忌讳了,便忙朝那婆姨道,“婆姨,我与他并非眷侣。这位公子可怕我误了他清白。”
婆姨先是“哟”了声,继而略轻视道,“老奴只听有人玷污女子清白的,不知这公子是何金枝?称得上让一女子在乎你名声。”说罢,还冷哼了声。
“小娘子,别被外囊迷了眼。”
“我家老头长的比这公子差千百倍,却比他对你千百倍多好。”
朱旬无奈笑笑,只能应下。
朱旬一路都在沉默,周迢有时问她话,她也只是嗯嗯。
“怎么了?”
朱旬摇摇头,“我们接着去何处?”
“晚江楼。”
晚江楼,是有名的菜楼。
“才一会,我都有些累了。”
周迢轻轻看她一眼,随即继续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