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这般看着我做什么、。”绿萼实在受不了箜篌在她身上打量的目光,终于出声问道。
“没什么,不过就在猜想你二人到底是何关系罢了。”箜篌说着又将视线看向了流苏,奈何看了许久亦未从他二人身上看出些门道来。
“你在这般看着我,我便将你眼珠子挖出来。”流苏头也不抬的摆弄着手里的物什,威胁道。
“那你便告诉我,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箜篌嬉皮笑脸的说道。
“有些事不该你知道的,你就莫要去问。”流苏依旧头也不抬的说道。”
“你我之间还有何不可说之事?遥想从前你我二人无话不谈,无事不晓,没想到如今你竟与我生分至此,竟连你同一个女子之间究竟有何关系也不愿说与我知晓,属实有些伤我的心呐~!”箜篌哀怨的看着流苏说道。
“……"
“……”
箜篌说着便起身向结界中走去,头也不回的说道:“罢了,罢了,我还是回我的结界中睡觉去了,你二人走时记得将这里收拾干净便是了。”
绿萼看着消失在结界中的箜篌,对一旁的流苏说道:“他到是一个有趣之人。”
“呵呵!”流苏将手里刚烤好的鱼递给了绿萼,“他就是这副性子,习惯便好了。”
“却不知他的真身是只什么兽?”绿萼想起结界里那面墙上雕刻的兽图,威风凛凛,霸气尽显。
“他的真身乃一只麒麟。”
“没想到天地间竟还有麒麟的存在,我还以为麒麟只存在于上古时期呢~!”原以为他不过是一般的守界兽,竟没瞧出还是只麒麟。不由暗道自己果真是眼拙了,石壁上刻画着他那么多真身的图象,她竟愣是没瞧出来。
“如今天地间也不过就得他这一只罢了。”
“为何呢?”
“都是一些陈年旧事,不提也罢!”流苏将地上的渣屑收拾干净以后将木桶提起对绿萼说道:“我们走吧!”
“好。”
二人离开了箜篌的守界处。
“他待你好吗?”流苏想起方才箜篌的话,于是关心的问道。
“啊!?”绿萼显然不知流苏突然出声问的是谁。
“青丘那位凤君。”流苏的语气里鲜少的带了些赞赏,“小小年纪便修得了二尾,倒也实属不易。在过几千年他在三界之中想来亦是无人能及。想我当年修得二尾之时亦是四千岁左右,不知那位凤君如今仙龄几许?”
“二千三百岁。”
流苏的眼底闪过一抹惊讶,点点头似有些欣慰的说道“狐族倒是出了一个人才。”转而又继续问道:“他待你好吗?”
“他待我自是极好的。”绿萼心里想,若平日他在正经一些,那便更好了。这凤羽如今是越发爱捉弄她了,每每却偏还爱做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来同她说教理论。亏得她以前还觉着他是一个寡言淡漠之人,如今看来,她在识人这方面还是眼浅了些。就好比这箜篌一般,明明是一副如此跳脱的性子,在人前却爱做出一副清高、冷漠的模样,若让那些平日里惧怕他威仪的仙家见着了他在天河边如何狼吞虎咽的模样,许是他这里子面子都得丢没了。
“你与遥波又是如何相识的?”他记得当时并不知晓萼儿身世之时,险些将她杀于掌下,幸得遥波当时出手阻止了,否则,他真的难以想象。
“此前我下人界之时恰逢碰上他在人界做乱,遂出手阻止了,他因记恨我坏他好事,从此便缠上了我。”绿萼一本正经的说道。
事实却是她因自身修为不足,打不过遥波遂被他三番五次封了灵力掳去魔界,且被遥波占尽便宜。然而此等丢面子之事她是断不可能说出来的。
“他似乎倾心于你。”当日在凤族之时他便看出来了,当时还曾暗嗤如此沉迷女色之人竟妄想欲一统三界。
“怎么会,他是魔我是仙,自古便仙魔不两立。你许是不知道,遥波此人阴险狡诈、诡计多端、不择手段、且喜怒无常……”
“呵呵!美人儿没想到你竟将我了解得如此通透,让本座委实有些‘惊喜’啊!”遥波的身形随着话落出现在了绿萼与流苏的身前,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对于他突然现身有些目瞪口呆的绿萼。
“你还真是阴魂不散。”绿萼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心里暗恼果真是白日别说人,夜晚别说鬼,这不上一秒刚提起他,下一秒他便出现在了眼前。
“今日若非我出现得巧合又能得知原来本座在美人儿的心中竟是这样的人呢!?”遥波的视线紧紧锁住绿萼,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
“你需明白一点,这非属我一人之见。”绿萼被他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遂也将眼睛睁圆了狠狠的盯着遥波,似想要将他身上剜个窟窿出来一般。
流苏在一旁看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突然站在绿萼身前挡住了遥波的目光,问道:“你为何出现在此地?”
遥波将视线从绿萼身上收回,幽幽的说道:“自是来寻你的,你莫不是忘了……”
流苏打断道:“去我住处在说吧!”回头对绿萼说道:“萼儿,今日我有些事你便先自己回去,明日在来,我将鱼儿做好等你。”
遥波见流苏对绿萼如此温柔,眼神一暗,讥讽道:“先是凤羽,如今又是流苏,本座可是低估了你的魅力呢!”
“你在胡说什么!?”绿萼闻言便是一恼,绕过流苏便出手朝遥波攻去。流苏见状赶紧上前化去二人招法,警告的看了一眼遥波,“我劝少主说话还是注意些分寸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