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河岸已是一片混乱。
“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竖子吃我老拳。”
林立撸起袖子便跟儒恪扭打起来,一人虽老,但身长八尺,膀大腰圆;一人身长九尺,人高马大。
学术之争,虽不至不共戴天,但遇到性子急的转武行是常有之事。
林庚见老师体力不支,而且那儒恪小儿动起手来丝毫不曾留情,是拳拳到肉,于是敲响了早已准备好的铜锣。
当!当!当…这是早已预备好的应对方案——嘴上说不过就得动手,且还得打输、挂彩,后续就由巡检司去解决麻烦。
“住手!光天化日,竟然有人在此行凶,当真是目无王法!”汴河上有一快船破浪而来,三名巡检司巡检驾船来到渡口,跳船下来。
为首的一名巡检手握刀柄面相凶恶,“有谁来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林庚赶忙迎上来,“回司官,是这狂生,来我白云书院挑衅,非旦污言秽语,竟还动手殴打我们山长。”
为首巡检用鼻孔看着儒恪,“小子!好大的胆子,你竟敢当众行凶,跟我们走一趟吧!”
“去哪?”儒恪丝毫不慌。
“哼!当然是去巡检司衙门,近日京都严打,你小子可是撞枪口上了,自求多福吧。”
“我乃取邑春秋学院山长…”
“什么春什么院,没听过!”
儒恪一挥衣袖,后背双手,傲然说道:“春秋学院目前乃当世第二大学院,仅次于白云书院,当然!很快就是第一书院了!”
“嗯?”为首巡检仔细打量儒恪,发现此子气宇轩昂,未有丝毫惊慌,顿觉今日这差事应的有些唐突了,原以为只是普通个外来人员,没想到这可能涉及到两大书院的恩怨。
他一小小巡检司班头,未必能轻易插手的了,但来都来了总不能再夹着尾巴跑路吧?还是硬着头皮上吧,“我不管你是第二大书院还是第一大书院的山长,我乃巡检,秉公执法是我的责任,你是自己跟我们走还是要我们绑你走啊!”
“呵呵…都可以啊!但是!”儒恪轻飘飘的开头,却语气愈发重了起来,“你凭什么带我去巡检司啊?”
“凭你打人。”
“你怎么知道我打人了?”
“他们说的!”
儒恪一笑,“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吗?大虞断案轻人证重物证,这个不用我来教你吧,司官大…人!”
“你…”巡检司头目有些词穷,于是看向白云书院山长林立,一拱手道:“哦!林山长,还请您出示被殴打的证据,一切为了秉公执法,还请见谅。”
“哼!老夫浑身多处被这斯殴打,可谓是遍体鳞伤,还用什么证据。”
林立气愤的说道。
“那你脱了衣服我们看看啊?”儒恪激将道。
“你!我…”
“怎么?不敢脱衣服证明吗?那你就是诬陷!”儒恪言之凿凿。
林立看向巡检司头目,头目点了点头,示意有必要脱衣证明一下。
“好!我脱!”林立颤抖的手在一众人面前宽衣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