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随着时间流逝,渐渐地他们开始窃窃私语,这眼看已过了时辰,怎的还未通传?忽地背后一阵锵然之声,众朝臣慌忙向后看去,竟见一排身着甲胄佩剑的军中之人齐刷刷地站在了身后,将宫道挡了个严实。这下可是炸了锅,这宫中除了御林军禁止着盔甲佩剑,更何况这是天子议政的地方,李云骥与江徐柏对视了一眼,在对方眼中都看到了担忧,李云骥转身正准备走过去询问,忽听得吕贤一声高呼,“入朝!”作者有话说:嗯~~高靖南目前的实力还是大过于高长风许多的,所以他暂时不会领盒饭,不过小叶和殿下也快见面了哟~对啦,大家还记得温礼吗?当初小叶子挨打,中秋给他们送饭的那个,高成樾的贴身内侍。吕贤的一声高呼让朝臣们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一些,既然是吕公公,那自然是皇上上朝。众人稳了稳心神,依平时一样微躬着身子低头依次进入殿中。像这样的阴暗的天气,应将所有的烛火点燃,将殿内照得如白昼一般,可今日的勤政殿光线似乎有些暗,只燃了几盏灯而已。众人心里都泛起了嘀咕,但即便昏暗,每个人还是很快站到了熟悉的位置上。不过刚刚站定,突如其来的关门声惊动了所有人,身后的殿门竟由两名士兵合力关上,将仅有一点阳光也隔绝在外,而与此同时,后殿内出现了大量身着盔甲,手持尖刀的士兵,将整座大殿团团围住。众臣顿时慌了神,这勤政殿是什么地方,除了特定的几人,任何人不得身着武装,更遑论还持着武器,再傻也都反应过来,这是要出大事了!位高权重的几人率先稳了下来,李云骥心中虽升起不详之兆,却依旧冷静地看向龙椅旁站着的吕贤,“吕公公,这是何故?”“李相莫急,再稍候片刻。”只见吕贤转身取来一封诏书,众人面面相觑连忙跪下听旨。“朕传位于二皇子高靖南,钦此。”这诏书极短,只有仅仅十二个字,宣完众人迟迟未回过神,皇上昨日还好好的上着朝,怎么今日竟传位与二皇子,那太子呢?为何不是太子!所有人心中恐怕都有一个词,那就是荒唐,可这是吕贤,皇上的近身内侍,手里拿的诏书上明晃晃盖着玺印。所有人心中恐怕都有一个词,那就是荒唐。但这可是吕贤,皇上的近身内侍,手里拿的诏书上明晃晃的玺印映在眼里,哪里能做的假?李云骥率先反应过来,他沉声道,“贤公公可否能让老臣看一眼诏书。”吕贤颔首,将诏书递给了李云骥,他接过来一看,只见这诏书上仅有这一行字,字形凌乱不堪,但仍认得出是皇上亲手所书。“这不可能……”皇上所想所念皆是太子登基,若不是受到胁迫绝不可能写下这样的诏书来。“自高祖以来,传位昭书哪有这样不合祖制的,甚至连年号更替都未标明,这绝不是皇上心甘情愿所书!”“李相,单凭你这句话,朕现在就可治你死罪。”一个年轻的声音传来,所有人向昏暗的龙椅之处看去,只见一人身着戎装缓步走上前,稳稳地坐在了龙椅之上。果真是宁王高靖南!所有人震惊不已,昨日皇上在早朝之时还曾说过詹事府事宜,甚至提出让太子监国,而今日本应远在封地的他竟悄无声息地来到宫中,并且一夜之间称了帝,这样的风云突变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傻了眼。忽然一阵哗啦的盔甲碰撞之声,只见殿内所有士兵齐齐跪下,震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这声音震耳欲聋,也如千钧般砸在众多朝臣心中,他们不知所措地互相看着,根本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事出突然,众卿家还不习惯朕不予追究。”高靖南微笑着,好似一个极为大度的仁君一般,悲悯地看着众人,可他眼神突然一凝,“只是有一人,朕不得不惩,来人!”“在!”他身边的两人抱拳高喝,那气势岂是平日里内侍能比的,让堂中众人心中又是一哆嗦。“右丞相李云骥伙同东宫与太医纪淮,向皇上隐瞒其患病之事,企图控制皇上,其心当诛,拿下!”李云骥瞬间睁大了双眼,可年已五旬的他哪挣得过这些上过战场的士兵,没几下便被钳制动弹不得,“宁王殿下何出此言,老臣岂会做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李相你年纪大了,忘性也大了,难道没听见刚才的诏书吗?怎的还叫宁王。”“你夜半带兵围宫,拿着一份漏洞百出的诏书想要即位,又怎知不是你胁迫了皇上。”李云骥双目猩红,愤声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