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在脸颊上的手僵硬住。
沈芙哪怕是不低头,也知晓万岁爷说的什么。夜晚某些时候,万岁爷曾不止一次流连于颈脖处。
此时这上面有什么,沈芙比任何人都知晓。
不止这一截颈脖有,衣裙之下细细密密的更是数之不清。
只是她刚刚着急脸上过敏,倒是忘了自己身上的红痕。如今被万岁爷堂而皇之的指出,沈芙犹如被人一把掐住了喉咙,不知道该辩。
“沈芙。”
她僵硬在原处没有任何动作,但万岁爷显然不肯轻易放过她。
高大挺拔的身子弯下来,带着笑意的呼吸喷在她的耳侧。
“沈芙,告诉朕这里是什么。”
炙热的指腹落在她的颈脖上,手指在上面轻轻的摩挲着。万岁爷边说边低下头,语气徐徐诱之,又像是带着轻哄。
沈芙浑身发僵,伸手落在万岁爷的胸前,用力想要将面前的人推开。
只是她手指刚伸出去,便被一只手握住。宽大的掌心轻而易举的就掐住她的手腕,反之背在身后。
“告诉朕。”
摩挲着指腹的手眼看着就要往下,顺着领口在衣裙的边沿试探。
沈芙的身子瞬间僵硬住。
她抬起头,却是撞入一双带着欲色的双眼之中。漆黑的眼眸里像是带着浓墨,暗沉的像是能滴出水来。
撞上万岁爷目光的瞬间,沈芙浑身一阵酥麻。
她太清楚这个眼神的含义,每每到了夜晚万岁爷就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这里像是吻痕………”夏日的衣裙单薄,素色的纱裙下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
若是仔仔细细的看,是能看见衣裙之下盖不住的红痕。除了颈脖之外,顺着一路往下看去,密密麻麻的浑身都是。
“你浑身都有。”低沉的语气轻喘着,万岁爷伸出手,掌心落在沈芙的下颚处,用力捏紧。
沈芙仰起头,巴掌大的被他攥在掌心中,丝毫都没有反抗的能力。
骨节分明的指尖挑开衣领,沈芙整个人犹如掌心中的鸟雀,只能任由万岁爷越靠越近。
眼看着那只手就要彻底落下。
沈芙掀开眼帘悄悄儿的往万岁爷那儿看了眼,目光压根儿不敢落在万岁爷的脸上。
开口的声音支支吾吾的,带着气声:“蚊……蚊虫咬的。”
“呵……”头顶传来一声嗤笑。
箫于看着怀中的女人,原本带着笑意的眼神一点点变得冰冷。
沈芙这张嘴也太难撬了,简直就是蚌壳。
这张嘴也只有在晚上的时候才会是软的。
目光从上往下,深深地看了沈芙一眼,原本落在沈芙腰间处的指尖也一点点收了回来:“这乾清宫的蚊虫还当真儿厉害,都咬出牙印了。”
万岁爷的语气不咸不淡的,明晃晃的带着讽刺。
沈芙并非不是没有听出,只是这个时候多说多错,既是如此还不如不说。
等万岁爷一从身侧离开,沈芙赶忙低头整理着衣裙。
她以为刚刚浑身发痒是过敏,可沈芙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却发现身上并没有过敏的痕迹。
从颈脖处到胳膊都一一看过,身上连一处红点都没有。
可她刚刚分明是吃了含着莲子的糕点。
沈芙抬起头,犹犹豫豫的往万岁爷那儿看去:“万岁爷,臣女刚刚吃的是……”
过敏是生下来就有的症状,这么多年,祖父为她寻便了名医也未曾缓解。
可如今浑身半点儿症状都没有,沈芙只想到一个解释,那便是她刚刚吃的并非是什么藕粉莲子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