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以此攻讦袁士奇,说马丽娘一个女人都能骗他那么多年,他有多蠢可想而知……”
“袁士奇为这些事情,也有些焦头烂额,他这两三年,一直在努力收拢郑将军旧部,一直都不算顺利,这次又遇上这样的事……”
“不过,在小的从渝州折返的时候,倒是听说郑夫人为了大局着想,与他和好,对于袁渊之事也达成了一致的意见。”
“听说?”王沄微微挑眉:“你一直没见到郑夫人?”
“没有!”崔十九摇头:“小的到渝州之后,倒是与郑夫人的人碰过头见过面,但郑夫人一直不曾见小的,小的就没有强行求见。”
“小的估计,袁士奇应该还让人盯着郑夫人。”
“肯定是的!”王沄对袁士奇极为了解,知道此人的疑心病有多重,而这一点,她之前也曾提醒过郑玉罗。
她看着眼下青黑一片的崔十九,笑笑:“你来回日夜兼程,在渝州又卯着劲的打探消息,肯定累坏了,先去休息吧!”
“是,主子!”
崔十九确确实实是累坏了,急需休息,没有推辞,就退下了。
看着离开的崔十九的背影,一直只旁听,不曾言语的王函之有些着急:“沄儿,袁渊就这么就死了……”
“蠢!”王沄尚未说话,沈临之就凉凉的开口,给了他这么一句。
“你说谁呢?”王函之怒了,瞪着沈临之。
王沄与沈临之把话说开之后,两人之间的陌生感在短短几日之内便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妙的、谁都插不进去的默契,这个“谁”也包括王函之。
连王沄护着王琳、偏着王琳都会拈酸的王函之自然看沈临之不顺眼,王沄不在尚好,王沄在场的时候,王函之总要酸沈临之几句。
而沈临之也不惯他,各种反击。
是以,连赶路在内、短短二十天左右,就让这两个原本对对方感观都还不错、年过百半的“老头儿”,成了一对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也辣眼睛的冤家对头。
“呵呵~还知道被骂,不算蠢到家!”沈临之凉凉的冷笑一声,没理她,转向王沄:“沄丫头,你说这袁渊是真死还是假死?”
“这话是什么意思?”王函之抢话:“还能是假死?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从袁士奇的视线之中消失,用另一种身份成长、强大、积蓄力量,到了足以与袁士奇抗衡的时候,用那身份去夺回原该属于他的一切。”
沈临之语气淡淡的:“沄丫头之前说过,说她准备给袁士奇那姘头下蛊、用命格一说让她为博富贵铤而走险的时候,曾经与郑玉罗通过气。”
“郑玉罗提过,说十多年前,郑飞用过类似手段,提醒她,袁士奇就是中山狼,而她没信。”
“郑玉罗提了一个细节……”
“那一年淮南王属地内匪患连连,淮南王备受其扰,便求助郑飞,而郑飞派了袁士奇过去。”
“以骁勇善战而得到郑飞赏识、得到郑玉罗倾心的袁士奇却在平匪患的时候身受重伤……”
“这让郑玉罗很是担心,想亲自带着人去接袁士奇回渝州养伤却被郑飞拦下,而后才有了忧心忡忡的她去找高人,被郑飞提醒一事。”
“我们是不是可以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