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越本来就对宋科员等人对他们的不信任,有一肚子的火,听到庄启平讲述到此处自然也更加生气。
他颇有种我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的憋闷感,瞪着宋科员和程年几人说道。
“吴新和王浦两人,连需要我们做什么都不说清楚,我们当然不同意。更何况我老豆要是知道我加入什么党国,一定会打断我的腿。”
庄启平点头,“齐越表示不同意后,吴新和王浦当即就对我们俩拳打脚踢,而我俩挣扎着想要逃出去,却因为体力不支,最后被他俩捆了起来。”
说完庄启平动了动身子,“宋科员你们看,现在能帮我们解一下绳子吗?”
宋科员这次没说话,看向了程年。
程年思索片刻点头,“绳子可以给你们解开,但也请你们理解和配合,你们曾密切接触过宝岛特务,因此我们日后也会持续对你们进行观察和询问。”
庄启平颔首,“明白。”
齐越是个爱好自由的,虽然心里有些不痛快,到底也点头同意。
程年和彭三上前,替庄启平和齐越解开绳子。
庄启平和齐越被松开后,一边龇牙咧嘴地活动着僵硬的手脚,相扶着站起身,又一边说些感谢宋科员等人的话。
庄启平看向宋科员,伸展前臂用手掌虚指了一下程年和彭三,“宋科员,您几位救了我们,我们都还不知道这两位先生怎么称呼?”
程年不想听宋科员和庄启平寒暄,又或是把话题转向别的地方,于是先开口,“我姓程。”
彭三跟着说,“我姓彭。”
庄启平噎了噎,他问称呼显然还想知道程年和彭三的身份,哪知道这两人只回答个姓,连名字都省了。
庄启平习惯了商场上的弯弯绕绕,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反而是齐越,见程年等人似乎对他们有了基本的信任,心里好受不少,一脸高兴地说,“这次还得谢谢程先生和彭先生了。”
程年和彭三只是点了点头,程年又看向庄启平,“把你们绑起来之后,吴新和王浦是否还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庄启平闻言点头,“把我们绑起来之后,我和齐越都以为今日会命丧于此了。
谁知他们并没有继续对我们做什么,吴新对我俩说,等今日过去后我们终究会乖乖听命于他们。”
齐越也点头赞同,“没错,我当时也十分惊讶。”
庄启平站久了显然有些体力不支,与齐越比他显得有些瘦弱。
庄启平用眼神询问自己能否坐到床上去,程年点了点头又朝彭三说,“倒些水来吧。”
宋科员看了看屋内的两把椅子,又看了看站得笔直的程年,犹豫了下到底没坐下。
庄启平和齐越坐到了床上,接过彭三从厕所接满水的搪瓷缸子。
齐越嘴角有些抽搐,庄启平也拿着缸子没喝,只是接着说。
“我当时十分奇怪,我俩都已经被绑起来了,为什么是等‘今日过去后’?于是我猜想吴新和王浦敢在船上把我俩绑了,应该还有后手才对。”
“随即吴新看了眼手表,让王浦监视我们,他自己却出去了,也并没有说去哪。”
程年问,“你们知不知道,那个时候大概是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