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长宴:“世上谁没有难处。”
女冠道:“出家人,以慈悲为怀,你有难处,又与我有缘,我必定助你。”
明长宴好奇道:“你助我?你连我有什么困难都不知道,如何助我?”
女冠莞尔一笑:“悉听尊便。”
明长宴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一刻钟后,将龟峰派所中之毒告诉了女冠。女冠听罢,微微一笑:“倒也不是什么难事。他冤枉你施毒,我就有办法叫他再也无法冤枉你。”
明长宴心中一凛,暗道:看她的模样,胸有成竹,难道真的有办法?心道自己也是急糊涂了,如今随便来个道士说两句话都能叫他相信。但是除此之外,明长宴再找不到人帮他,伊月多在万千秋哪里留一天,他就心神不宁一天。也罢,她有办法就让她治,伊月不能在等了。
他只稍加思考片刻,便决定死马当活马医,领着女冠到了龟峰派。
明长宴已然走投无路,心急如焚,到了龟峰派就要万千秋交人。万千秋看见他带了一位仙风道骨的女冠过来,心中疑惑三分。明长宴道:“人我带到了,今晚就将你龟峰派上下救好。至于下毒,我还是那句话,你是因为我才遭此劫难,但事情不是我做的,我救你已经是仁至义尽,把她还给我。”
万千秋恨道:“万一你是——”
明长宴冷道:“我不会拿她的性命来开玩笑。”
僵持片刻,万千秋道:“好,好、好好,明长宴,你最好记住你这句话,我便再信你一次。等我门派之人好全,我便将你妹妹还你。”
女冠道:“你回去罢,此处有我。明日,便无人再冤枉你。”
明长宴告辞,下山之后,身影消失。
万千秋看着女冠,拱手道:“道长,请。”
女冠笑盈盈道:“敢问贵派,可救之人尚有多少。”
万千秋领她到大堂:“几位长老都中了毒,我观察所得,这毒似乎会传染。但是外门弟子还未感染。”
女冠伸手把脉,点头道:“还有救。”
万千秋眼前一亮,狂喜万分:“道长,他——”
白光一闪,女冠从袖口陡然伸出一把匕首,狠狠扎穿了长老的喉咙,鲜血四溅,她舔掉唇边一滴,长老睁大双眼,发出‘嗬嗬’之声,死不瞑目。
万千秋猛地愣住,紧接着,女冠从袖中抖出三尺白绫,将万千秋困在大堂柱子上。万千秋这才反应过来,嘶吼惨叫,双目几欲滴血。
女冠微微一笑,点头道:“万施主,实在对不住,我答应明长宴再先,要为他洗刷冤屈。贫道才疏学浅,实在想不出什么好法子,便只知道用笨办法,杀光了你们,自然无人再冤枉明少侠。”
她闲庭散步一般,巡视了一圈大厅。
突然,女冠停下脚步,饶有兴趣打开角落的箱子。箱子里,一名浑身染血的白衣少女正闭目安详,已然断气多时。
女冠‘哇哦’一声,俏皮道:“万少侠呀万少侠,我以为你有多仁义无双呢,把人家妹妹杀了,还骗人家为你找药。你可真担得起一声大侠。”
她连忙作揖,哈哈笑道:“哎呀,失敬失敬。”
万千秋喊声凄惨非常,震得女冠双耳发疼,她索性寻了一块布,将万千秋的嘴堵上。
女冠笑道:“你便在这里看着我屠你满门。对了,我不会杀你,此事是明少侠嘱托我的,你要找,便找他去要说法吧!”
说话间,女冠手起刀落,血溅三尺。
冼月山,明长宴一天一夜未睡。
华云裳替他倒了一杯茶,宽慰道:“你既然找了人能救龟峰派,万千秋又不是不守承诺的小人,等天亮,小月儿一定就回来了。你不是一直想带她来中原吗,她来了,你应当高兴才对,如何愁眉苦脸的。”
明长宴揉着眉心:“我不喝。”
华云裳叹口气道:“你不喝不吃,叫我担心。”
李闵君劝道:“明长宴,你多少吃点儿。”
明长宴心不在焉的灌了一碗茶下肚,华云裳替他收了茶碗。
此时,明月在门口喊道:“大师兄!山下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