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听月尖叫到嗓子剧痛,也拼命踢腿反抗,可这些在荀琛看来都只不过是以卵击石罢了。他骂出一连串脏话:“穿成这样不就是为了这个吗,一晚上,周围的男人都在看你,你是不是心里还挺美呢!你多贱呢,宁愿出去勾引别的男人都不愿意看我一眼?”
“我说过,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要。许听月,你不是就知道自持清高吗,整天做出那高高在上的神仙样儿来,惹得我心痒痒却又连句话都不跟我说,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你自己能有多贱!”
他俯下身子,酒臭的味道扑鼻而来,许听月绝望地尖叫着闭上眼睛扭过脸去。
防火门被“哐当”一声推开,接着是拳头全力击打在皮肉上的闷响声,荀琛闷哼一声重重的摔在地上。
许听月在迷蒙的泪水中看见了江望之的身影。
“许听月!”江望之快步走到许听月身边蹲下,满目焦急和担忧,“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不等许听月回答,荀琛已经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眼瞅着被人坏了好事,荀琛怎么肯依,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举着拳头朝江望之袭来。
两人个头相当,但很明显荀琛比江望之要魁梧许多。许听月急的放声大叫:“江望之!”
江望之灵活一躲,绕过荀琛的拳头。接着朝前一挥,硬生生的击中荀琛的面颊。
江望之常年健身,饶是看起来不如体育生的荀琛壮实,但也身手矫健,甚至更甚荀琛一筹。
江望之三两下就又将荀琛打趴在地上,他跪在荀琛的后背上,两只手牢牢将荀琛的双手反扣住,让他动弹不得。
“报警!”他低吼道。
她这会儿回过神来,手脚并用朝墙角的手机爬过去。还好,手机有软壳保护,只是屏幕膜碎了一角。
许听月哆哆嗦嗦拨出了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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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派出所出来的时候指针已经过了12点,许听月将肩上的丝巾裹了裹,想要尽量遮住露出的肌肤。
她的衣领被整个扯坏了,值班的女警察找了一条自己的丝巾给她裹上,帮她挡住了这种狼狈不堪。
荀琛被暂时拘留,许听月总算能心安。
她坐上江望之的车,整个人浑身无力瘫软在副驾座椅上。
这会儿放松下来,刚刚因为应激而褪去的酒意随着晃动的车子又重新爬出来,让她逐渐昏沉眩晕。她摁住额角,想要缓解一浪高过一浪的昏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