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争取来的,政策改变后,托尼仿佛忽然意识到什么,曾想过把她送进学校,阿言不想去,就抱住人腿假哭。
拥有天才头脑的掌权者感到非常纳闷,要知道,即使大家都说他性格不好,道德也不足,但他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由此也可以知道,他对知识是重视的。
当一个人同时有两种以上重视的东西,他会忍不住将两者结合起来,很巧,托尼就是这样。
他难得严厉的询问阿言,为什么在没有入学记录的情况下,仍然不愿意去学校。
阿言都快听哭了。
她说不出她已经毕业了的事实,因为托尼完全没有现实世界的记忆。
而她怎么能想到,这个游戏这么狗,连入学记录这种东西都有,还详细无比,做不得假。
更可怕的是,现在有一个站在学习天花板顶上的饲养员,对着“没有文化”的她虎视眈眈。
阿言在种花家寒窗苦读数十年,好不容易玩个游戏,还没浪够,有点不太想被迫上学,心一横,干脆耍赖。
她双手平平搭的在膝盖上,嗓音低低缓缓,说的一本正经。
“我小时候……家里穷,没钱读书,也没人能教我,所以我……斯塔克先生,别看我说话很溜,其实我不识字。”
胡话张口就来,都不害羞的,托尼批着文件,闻言一顿。
他哼笑一声,侧头,看一眼小姑娘腿上大咧咧摊开的书,差点没被气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瞎了。
顿了顿,他干脆放下笔,把人提溜过来,到面前坐好,问她:“不识字?那这是在看什么?还有……我好像记得有人给我列过表格?”
阿言:“……”不是,进度高了之后人都这么严格的吗。
那也只好这样下去了,阿言把书合起来,抬头,嗓音无比的坚定和真诚,道:“斯塔克先生,真的,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事情就是这么巧。”
托尼挑眉,看她胡说:“……嗯?”
“我其实也就认识那么几个,上次还全用了。”阿言眨眼,坐在高高的椅子上晃脚脚,理直气壮的耍赖。
托尼环着手臂,听了,差点伸出手指敲她脑壳,想了半天,对上小姑娘清透明亮的眼睛,到底没下手,自己点着额头想对策。
对策显然是奏效的。
但就很尴尬,阿言提着装满信件的小篮子进城,不同于以往的光明正大,走路带风,而是偷偷摸摸的,感到十分羞耻。
如果她知道说自己不识字的后果,是被托尼亲自教识字,并且作业是读各种各样的土味情诗的话,她一定会换个理由赖皮的。
不同于挑几句有意思的句子读出来好玩,大段大段的读这种东西,实在是太让人羞耻了,爆炸。
什么:“这样伟大的君王是真实存在的吗?您将阶级的壁垒彻底打碎,恢复人民的自由,我想说,再也没有比您更具有前瞻性,目光更长远的陛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