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邀你们去地府一叙。”白无常再次开口。
“阎王?”炅妩面上尽是讽刺,“说清楚点,是阎王,还是千年前那个谋权篡位的判官呐?”
余莫回眼皮一跳,这下子时间线直接从二十一年前窜到了千年前,事情似乎更加不简单了。
白无常停顿了几秒才答:“现任的阎王。”
“呵呵,这话说得真有意思。”炅妩讥笑,“可我不是来听你们讲笑话的,这锁,你们是解还是不解?”
白无常摇摇头:“我们解不了,这锁不是那么容易解的。”
又是这句话!炅妩额头的青筋直跳:“那你倒是讲该如何解锁!”
“这就要去问现任的阎王了。”
此局无解。
两方人在焦土之地对峙,周围死寂无声,也不见一丝风息,只有漆黑天空中的诡异霞光变换着颜色映照在他们脸上。余莫回不知道霞光映在自己脸上是什么模样,但是这诡异又绚烂的光照在黑白无常干瘦惨白的脸上,直将他们的面容映得更加阴森可怖而诡谲。
“这锁,我们确实解不了。”黑无常接过话,“我们只是来奉命传个话而已。”
“那我这锁就得是一直系着了?”余莫回在炅妩之前开了口,“无论怎样,你们都得在此时此地给我一个解决方案!”
余莫回话说得硬气,但是心里却难免有点打鼓,这……我也算是狗仗人势了?
呸!不对!怎么能骂自己是狗呢……
身边似乎传来一声轻笑,他后知后觉地看向炅妩,此刻的炅妩嘴角泛起一抹微不可见的弧度,旋即又消失不见。这是……
他这才想起来炅妩可以听见自己在想什么。
失算了,这下可丢人了……
好在黑无常只顿了一下就接过话:“解是解不开,大不了把这锁给你们便是,我们只是来传个话而已。”
“但是,”白无常接着黑无常的话说,“解锁还是得请两位去地府一坐,这究竟去还是不去、解还是不解,就看两位的意思了,我们两个传话的并不强求二位。”
说完,白无常就把锁往炅妩手里一扔。
炅妩接过勾魂锁,思索一番,便松开了束缚着黑白无常的枯枝。枯枝倒退回焦土中,不见踪影。
“多谢。”白无常抱拳致谢。
“话已传到,我再多言一句。”黑无常说,“去,必然不会是能轻易离开;不去,怕也是不得安稳。二位小心为上。”言罢,两无常便离开了。
“他什么意思?”余莫回问炅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