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何事惹得他人杀你灭口?”文成帝威严问。
小林子道:“是陈绪公公,他让奴才去宫外带进一种毒药,没过多久他就带了人来要杀奴才,说什么事情败露了,不能留奴才这个活口当人证,要不是东厂的大人赶到,奴才就没命了。”
“陈绪?”文成帝握紧了拳头。
陈绪不是别人,正是太子的心腹太监。
难道真的是太子所为?
肖奇再禀道:“皇上,陈绪和一干人犯已经抓获,皇上要不要审审他们?”
“将陈绪带上来。”文成帝命道。
肖奇应下,转身去提了陈绪进来。
陈绪一身夜行衣,脖子上还挂着黑面巾,当真是一副杀手装扮。
文成帝怒喝,“大胆奴才,光天化日之下,竟在宫中行凶,谁给你的胆子?”
“皇上,一切都是奴才所为,与太子殿下无关,奴才愿承担一切罪责。”陈绪一脸大义凛然,重重磕了个头。
文成帝冷声斥道:“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忠心为主的奴才,只是光是毒杀八皇子这一桩罪名,你就承担不起,说吧,是不是太子指使的你,要是说实话,朕还能留你个全尸。”
“不关太子殿下的事,真的是奴才一人所为,奴才担心如妃受宠,八皇子会威胁到太子殿下的地位,这才自作主张,让小林子带毒药进来放在八皇子的甜汤中,只要八皇子没了,宫中就只有太子一个皇子,太子的地位就不会动摇了。”
文成帝哪会信他的鬼话,一个没根的奴才,就算再忠心为主也不会做这种一旦暴露就是灭九族的大罪的事,若不是主子指使,借他十个狗胆他也不敢做。
可陈绪一口咬定事情是他一人所为,只要他不松口,这件事情就没办法再查下去。
文成帝心中虽有数,但希望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他始终不希望太子是残害手足之人,如今有陈绪背下所有的事情,那就当一切都是陈绪所为好了。
陈绪被判凌迟处斩,押进了死牢,八皇子被毒害一案就此了结。
赵诀大松了口气,心中一阵后怕,还好养了条忠心的狗,否则这次就完了。
“只是可惜没能除掉那个孽种。”皇后一脸不甘。
赵诀点点头,“是啊,不但没能除掉那个野种,儿臣身边最忠心的奴才还搭进去了,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过现在在风口子上,我们也不宜再动手,还是过段时间等风平浪静了再说,只要我们还在这宫中,就有千百种办法将那对母子除掉。”皇后阴狠道。
赵诀赞同,“母后所言甚是。”
母子俩商定好不到一日,又发生了一件让他们恐慌的事情。
下午时分,喜鹊急匆匆来到皇后面前禀道:“娘娘,大事不好了,皇上要晋如妃为贵妃。”
“什么?”皇后手中的茶盏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喜鹊紧张的问:“娘娘,你没伤着吧?”
“本宫没事,喜鹊,你刚刚说的是真的?”皇后抓住喜鹊急问。
喜鹊点头,“皇上不但要晋如妃为贵妃,还要将管理后宫之权交给如妃。”
“什么?”皇后慌了神,“晋份位,掌后宫,如妃很快就要将本宫的后位夺走了,不行,本宫不能坐以待毙,本宫不能眼睁睁看着如妃夺走本宫的一切。”
“可是娘娘,如今您被软禁在宫中,又能做什么呢?”喜鹊也是一脸担忧。
皇后道:“本宫不能出去,但你能,喜鹊,这次本宫就全仰仗你了。”
“娘娘的意思是?”喜鹊看着皇后。
皇后眸光阴冷,朝喜鹊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杀了如妃!”
喜鹊瞳孔一缩,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恭喜娘娘,马上就要成为贵妃了。”秋琴一边给如妃取下发上的珠钗,一边笑着恭贺。
如妃脸上并无一丝喜色,轻轻梳着黑顺的长发,道:“什么贵妃,什么管理后宫之权不过是皇上对熙儿的弥补罢了,皇上心里清楚,要毒害熙儿的并不是陈绪,而是太子,但皇上舍不得太子,另一方面又觉得愧对本宫和熙儿,这才要晋本宫的位份,让本宫管理后宫,权当弥补。”
“既然娘娘心里都清楚,为何要一声不吭的受下呢?”秋琴为自家主子不平。
如妃笑了,“本宫虽进宫短短几年,却比谁都了解皇上,要是本宫不受下,去找皇上闹,就等于逆了皇上的意,到时候别说贵妃和掌管后宫之权,就是昔日的恩宠都不复存在,本宫心里的委屈皇上都知道,皇上自会多疼惜本宫一分,若事事都要强出头,得不偿失。”
“要是皇后有娘娘一半聪慧,也不会有今日。”秋琴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