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被打得皮开肉绽的宫女被两名锦衣卫拖了进来,扔在殿内。
“慧儿。”秋琴认出宫女来,本能的喊了一句。
怎么能将人打成这样?这不就是屈打成招吗?
叫慧儿的宫女看了秋琴一眼,眸光微闪,她强撑着爬上前一些,指着如妃道:“是、是如妃娘娘让奴婢往皇上的安神汤里下毒的,求皇上饶了奴婢一命啊。”
她的话一出,众人皆是惊住,虽早有预料,亲耳听到慧儿说出来又是另一番感觉,先前要是看到死神在向他们招手,现在就是刀已经架在了脖子上。
如妃冷笑一声,“皇上,这是诬陷,臣妾没有,臣妾什么也没做。”
“如妃娘娘,事到如今您还喊冤呢?”林耿走向前道。
如妃看向林耿,“敢问林大人,本宫有何动机要害皇上?”
“有何动机下官就不知道了,要问她才是。”林耿看向慧儿,示意她赶紧说。
慧儿道:“如妃娘娘和靳都督在进宫前就是旧相识,而且还是有情人,进后后两人也有暗中往来,八、八皇子其实并不是动了胎气早产,而是、而是足月要生了,八皇子是如妃娘娘进宫前就怀上的……”
“你胡说!”如妃忍不住喝止她的胡言乱语。
慧儿被她吓了一跳,身子抖了抖,想到什么又壮着胆子喊,“皇上,奴婢所言字字属实,若有半字谎言定叫奴婢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皇、皇上要是不信可以将八皇子抱来一验便知。”
“皇上,她在撒谎,臣妾与靳都督是清白的,八、八皇子是您的亲生骨肉,有人诬蔑臣妾,诬蔑八皇子,求皇上为臣妾为八皇子做主啊。”如妃跪向前几步,朝文成帝磕头求道。
文成帝看着如妃眼神锐利得像把刀一样,他一脚将如妃踹开,“来人,将八皇子抱来,朕要滴血验亲!”
“皇上……”如妃摊坐在地,“您真的不信臣妾?”
文成帝见她一副被寒了心的模样,莫名有些不忍,眸中的锐利淡了一些,“验清楚了也是还你和八皇子清白。”
如妃冷笑一声,眼眶红了,她不再做声,跪在一旁听之任之。
林耿看着这一幕心中格外痛快,突然想起什么,他看向一直未曾做声的靳磊,竟见靳磊一脸平静,妖冶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慌乱和惊怕,他心中狐疑,姓靳的是强装平静还是真的不怕?
但今日之事虽是他做的局,慧儿说的事情确是真的,今次,他一定能将姓靳的扳倒。
不过他看不得靳磊那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模样,在证实事情是真的之前,他也不让靳磊好过,他轻咳一声出声了,“靳都督对此事有何看法?”
“事到如今,我若说是假的想必也没有人会信,还是等查清事情再说吧。”靳磊淡淡出声。
林耿自是不会轻易放过他,“靳都督连解释的话都没有一句,也太目中无人了吧?你这样的态度将皇上置身何地?”
“靳磊,你可知罪?”
文成帝原本见靳磊一脸平静对这事就产生了一些怀疑,可听林耿这样一说,又觉得靳磊这模样就是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搞不好就是与如妃合谋要害死他,他二人好夺了江山去。
靳磊掀袍跪在地上,“奴才不知所犯何罪?”
“你和如妃是不是在入宫前就认识?”文成帝质问。
靳磊看了如妃一眼,回道:“回皇上,是。”
如妃眸光一凛,紧张的看向靳磊。
林耿立即煽风点火,“皇上,您瞧,他自己都承认了。”
“大胆,您竟然敢蒙蔽朕,你究竟有何企图?”文成帝怒斥。
靳磊道:“皇上,奴才若不认识如妃,又如何会将如妃引荐给皇上?奴才当初便禀明皇上,奴才在进宫前认识一位一等一的美人,想要引荐给皇上,是皇上允了奴才,奴才才去将如妃接进宫的。”
“你确实说过这样的话。”文成帝想起来了,也是因为靳磊给他引荐了如妃他才重用靳磊的。
林耿一听不对劲,忙将话题拉了回来,“可靳都督并没有告诉皇上,你与如妃在进宫前是一对有情人,还已经私定了终身,你将已经珠胎暗结的如妃送进宫来伴君左右是何用意啊?”
这事他废了好大的劲才查出来,铁一般的事实,可不是凭靳磊三两名话就能绕开的。
当初要不是如妃这个女人,靳磊也不会得文成帝重用,今天靳磊和如妃母子一个也别想跑。
“我和如妃虽然是旧识但并不是林大人说的那般不堪,我若有什么不轨之心又怎么会自愿进宫当一个阉人?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可是比死还严重的酷刑,林大人,若是让你也像咱家一般做一个阉人,你愿意吗?”靳磊将球踢给了林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