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最擅长的就是琵琶,她的一手琵琶弹得可叫一绝。
“可不是,她在你面前弹琵琶岂不是关门面前耍大刀班门弄斧了?”陈可欣嗤笑说。
相对于艺人们的嘲讽不屑,考核台那边却表现出极大的兴致,甚至是带着期待,因为他们自薛若若前来初选那日听她唱过一首歌后,就再没有看到过她的表演,本就是极有天赋的人,又经梅丽培训了两个月,一定有了很大的进步,能在比赛前一睹风采,也算是他们身为梅氏一员的福利了。
这也是他们为什么没有及时阻止新艺人闹腾的原因,他们也想知道,薛若若训练到什么程度了。
梅丽则在想,这首《没有脚的鸟》是谁的歌,她怎么没印象?
薛若若调整好情绪,也试好了音,开始表演,音符随着手指拨动响起,一声声钻进众人耳中,撞击人心。
考核老师们吃了一惊,她这是在用民族乐器弹奏流行类曲风?
秦妙几个脸上的嘲讽更浓了,竟然用民族乐器弹奏流行歌曲,不伦不类,难登大雅。
梅丽盯着薛若若,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情绪,神情十分庄严认真。
薛若若没有唱,只是弹奏,但脸上的神情却在不时的发生变化,随着音符起起伏伏,弹到高-潮部分时,她眸中更是含了泪光,但泪光中又透着坚韧,迟迟没有落下,直到演奏进入尾声时,她的泪才堪堪落下,她无声的流着泪,配着音乐,悲痛中透着坚强的气氛渲染全场。
考核台上的所有人都被她的情绪和音乐感染,想起了这半生过往的辛酸,鼻子酸涩,眼眶发红,就连梅丽也想起了当初最艰难的时刻,眼中泛了泪光。
听到这首曲子,他们似乎都想到一句话,没有脚的鸟只能拼命飞,不管再苦再累都不能停下来,因为一停下来就会摔死。
世人只知他们活得光鲜亮丽,不知他们努力的艰难,这首曲子引起了所有人的共鸣。
张贝儿瞪大双眼,万万没料到薛若若的琵琶弹得这么好,明显她这次是输给了薛若若,可是又不愿承认,一个靠着男人上位的人,怎么可能比她厉害?
陈可欣几个则泪流满面,哭得不能自已。
秦妙看了众人一眼,拽紧拳头,怎么会这样?薛若若怎么会变得这么厉害了?她在学校的时候确实成绩不错,但远不及如今,她在酒吧待了三年反而更出色了,这不附和逻辑。
一曲罢,薛若若缓缓抽离情绪,擦去眼泪,起身说,“各位老师,我表演完了。”说完,深深鞠躬。
众人这才从深深的悲痛中抽回思绪,而后为这场精彩的演奏鼓掌。
艺人那边也都响起了雷动的掌声,起初张贝儿了秦妙不愿鼓掌,但见众人都鼓了掌,她们俩也只能跟着附和。
“若若,你演奏的这首曲子我们从没听过,是谁写的?”一个考核老师问。
薛若若回,“这首曲子是我写的。”
“什么?是你写的?”
众人吃惊。
“这首曲子写得太好了,把我内心深处的悲痛都给勾了出来,才厉害了。”
“是啊,以前的好多事我都忘了,听到这首曲子全给挖了出来,像有魔力一般。”
“用民族乐器弹奏流行曲子,没想到竟然碰撞出了这样的火花,大胆又新颖,真不错。”
“梅姐,你这个徒弟可真是太出色了。”
梅丽并没有多说,只是朝薛若若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而后说:“继续,下一个。”
薛若若并没有与其它人坐在一起,而是隔开了几个位置单独坐。
“薛若若,你真厉害。”孙卫森走到她身边坐下,笑着夸道。
薛若若淡淡点头,“谢谢。”
孙卫森是这次的十位新人中为数不多的三个男艺人之一,这次在比赛的四位名单中,并没有参与大家的闹事,只是在一旁看着,平时张贝儿她们骂薛若若的时候,他也不参与,也不发表意见。
刚刚见了薛若若的表演,他很震撼,也明白为什么梅丽会亲自培训她,她的才华在他们十人之上。
他也不是要与薛若若攀关系,他是由衷的敬服她,
“我叫孙卫森。”孙卫森小声介绍自己。
薛若若又点了点头,看向舞台。
孙卫森笑了笑,也不再与她说话,看向舞台。
秦妙换了一首曲子表演,先前她只是唱了一首歌,这次因为薛若若这么出色,她决定也要亮出真本事来,她拿起了吉他,也表演了她自己写的一首歌,自弹自唱外加跳舞,她累了一声汗,总算赢来了众人的掌声。
一考核老师对梅丽说:“这位叫秦妙,是这次新人选拔赛的第一名,颇有些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