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事先并未告之要过府,还是本宫唐突了,不关状元夫人的事。”太子妃大度说完,也看向靳萱,“青阳公主所言不错,令千金确实美貌,白白胖胖的,真惹人疼。”说着从婢女手中接过一个玉佩,给她挂在了脖子上。
杨兰芝见东西贵重,不敢收,“萱儿还小,受不得娘娘如此厚礼。”
“她是状元千金,自是受得起本宫这小小一枚玉佩,且你先前救了本宫,这块玉佩就当是本宫给状元府的谢礼,礼虽轻了点,状元夫人不要嫌弃才是。”太子妃道。
她成亲两年未能有孕,一直希望能有个孩子,因此瞧着孩子就喜欢。
杨兰芝连忙道:“臣妇不敢嫌弃,臣妇谢太子妃娘娘赏赐。”
“本宫临时改主意过来,未给妹妹带礼物,这根发钗是新打的,本宫是第一次戴,就送给妹妹,作为新婚贺礼吧。”太子妃又拔下发上金钗亲自给青阳公主戴上。
青阳公主受宠若惊,连连道谢。
下人上了茶,三人落座,杨兰芝瞧了瞧太子妃的脸色,道:“娘娘今日气色看着不错。”
“多亏了你的灵药,本宫近日胃口好了许多,歇息的时间也长了,气色自然好。”太子妃道。
杨兰芝点点头,起身道:“让臣妇再给娘娘把个脉,看调理的情况如何。”
太子妃伸出皓腕。
片刻后,杨兰芝欲言又止。
太子妃扬手让下人退下,青阳公主也要起身离开,太子妃道:“妹妹是自已人,不用走。”
青阳公主又是受宠若惊,以前太子妃与华阳公主要好,极少与她来往,见着了也是点头而过,像今日这般亲近还是头一次,她知道这都是托了杨兰芝的光,暗暗决定一定要好好待杨兰芝。
杨兰芝这才问道:“娘娘是否自小便有不足之症?”
青阳公主大婚那日她便察觉出来,但不好说,今日太子妃来寻她,应是彻底信任她了,让她帮着治病,她就如实说了。
“没错,本宫小时候曾落过水,寒冬之水寒彻骨,此后便落了病根。”太子妃眸光一亮道。
杨兰芝点了点头,“难怪,娘娘冬日落水,被寒气伤了底子,导致体寒体虚,不瞒娘娘说,以娘娘这样的体质,要想怀孕是极难的。”
太子妃自不是在杨兰芝一人口中听说过这个情况,眸光黯然了下来,咬了咬唇,问:“可有法子调理?”
“回太子妃娘娘,法子有是有,就是医治的时间要长一些。”杨兰芝回道。
太子妃问:“最少需要多少时日?”
“最少都要一年,还得看娘娘身体的恢复情况,如果恢复得慢,短则三年,长则五年。”
太子妃拽紧了袖中的手指,要这么久,太子已经等不及了,这样下去,她这太子妃的位置怕是难保……
杨兰芝看出她的心思,宽慰道:“臣妇很能理解太子妃娘娘的心情,当初臣妇与相公成亲三年都未能有孕,当时几乎都要放弃了,可我却怀了文儿,又过了三年才得了萱儿,孩子也需要点缘分,也许过不了多久太子妃娘娘的孩子缘就来了呢!”
“夫人与状元郎竟然已经成亲这么多年,还这么恩爱,真是令人羡慕。”太子妃听她这样一说,心中有了一丝希望。
青阳公主也道:“是啊,真让人羡慕。”
杨兰芝借机再对太子妃道:“臣妇未得孩子之时,相公对臣妇也是极好的,臣妇瞧着太子殿下对太子妃娘娘也是极好的,所以娘娘只要放宽心,多多锻炼,好好调理,每日保持心情愉悦,饮食合理,相信很快就会有小殿下。”
“好,本宫就依你的法子来调理。”太子妃深受鼓舞。
杨兰芝得了太子妃的信任,太子对靳磊的才学也越发佩服,慢慢器重起他来,太子经常约他过府讨教学问,一段时日后,皇帝夸太子学问进步很大,太子心中欢喜,便更是喜欢与靳磊来往,反倒是冷落了吴子初。
吴子初自是不会眼睁睁看着靳磊夺走他在太子面前的位置,想方设法去讨好太子,但太子一心在提升学问上,完全不理会他那些玩乐的心思,吴子初心中很是急躁。
这次,靳磊从东宫出来,正好遇见吴子初提着只绿毛的鹦鹉来见太子,两人虽都恨极了对方,面上仍是笑意盈盈。
吴子初道:“太子又宣状元郎研讨学问了?”
“是啊,怎的?驸马爷这次又得了什么好物要献给太子?”靳磊笑回。
吴子初看了手中的鹦鹉一眼道:“西域商人那得来的鹦哥,会说人话,极其有趣。”
“是吗?一只会说人话的畜牲,确实有趣。”靳磊逗了逗鹦鹉玩笑道。
吴子初听到这话心里很不舒坦,好像靳磊这话是在骂他一样,脸色有些不好,但又不好发作,只得道:“状元郎与太子殿下都看些什么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