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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汪科长涎皮涎脸地说：&ldo;我能不来吗？不来见见你我今天晚上怎么睡得着呢？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就是我今晚真的来不了，我也得找个人把坐台费给黄小姐送过来。&rdo;后面这句话也是临时瞎说的。

赵雅兰正要跟他往包厢里走，汪科长又说：&ldo;今天我还请了两个朋友，你再帮我叫两个小姐。&rdo;

赵雅兰说：&ldo;还是你自己叫吧，你看谁好就叫谁，我叫的你不满意我还得落埋怨。&rdo;

汪科长说：&ldo;反正是给别人叫的，爱谁是谁，只要你陪我就行。&rdo;

想到白露连着晾了两个晚上，赵雅兰就把白露叫了过来，又把一个农村出来的生瓜蛋子招了过来。

汪科长伸手搂住赵雅兰的腰，朝ktv包厢走去，赵雅兰由他搂，不动声色。早已等在包厢里的两位客人见汪科长领了三位小姐进来，急忙站起，与三位小姐一一握手，互相介绍。又黑又胖戴着一副黑边方框眼镜的说自己姓牛，赵雅兰心里就把他叫黑牛。又黄又瘦没戴眼镜的说自己姓马，赵雅兰就暗暗把他叫黄马。汪科长说：&ldo;你们二位一个姓牛，一个姓马，那我就姓羊吧，不是白杨树的杨，是老山羊的羊。&rdo;赵雅兰明白那两个客人肯定是吃公家饭的，怕暴露身份，姓都是胡编出来的。

汪科长又给两位客人介绍小姐：&ldo;这位……&rdo;赵雅兰赶紧接过来：&ldo;这位是白露白小姐，&rdo;又自我介绍&ldo;我姓黄，黄丽。&rdo;

黑牛先生接过来说：&ldo;那位小姐是不是姓蓝，蓝小姐。&rdo;

农村来的生瓜蛋子还要更正，刚说一句：&ldo;我不……&rdo;黄丽在她后腰上捅了一指头，朝黑牛说：&ldo;牛大哥猜得真准，她真的姓蓝，叫蓝平。&rdo;

&ldo;算了算了，这屋里除了牛、马、羊。就是黄、白、蓝，好记就行。快入座吧。&rdo;汪科长把白露推给了黑牛，把蓝平推给了黄马，自己牵着赵雅兰的手坐到了横摆的双人沙发上。

&ldo;第一件事，喝酒，第二件事，点歌。&rdo;汪科长摆出主人大喇喇的姿态：&ldo;黄小姐，你倒酒，每个杯子都倒满。蓝小姐，你点歌，爱唱什么点什么，会唱什么点什么。&rdo;

那边的单人沙发上，白露已经被黑牛揽到怀里脱不开身。

赵雅兰给六只酒杯里都斟满了啤酒，汪科长举起酒杯说：&ldo;何庭长……不对，是牛大哥，先让老弟敬你一杯，感谢你老人家赏脸，祝你老人家万事如意。&rdo;

《越轨诉讼》第一章（7）

黑牛&ldo;嘿嘿&rdo;笑了一声，一手抚摸着怀里的白露，一手端起了酒杯，&ldo;你牛大哥没得说，就看这几位小姐赏不赏脸。&rdo;

黄马也端起了杯子，说：&ldo;只要你何……牛大哥高兴，谁敢不赏脸？&rdo;扭头对黄、白、蓝三个小姐说：&ldo;我和这位羊大哥就看你们三个谁能让牛大哥高兴，只要牛大哥高兴了，每人多加一大张，要是牛大哥不高兴了，你们谁也别想拿钱。&rdo;

黄、白、蓝三人装模作样地欢呼一声，白露更是在黑牛的身上扭了几扭，矫声嗲气地说：&ldo;牛大哥，你说么，你咋样才高兴？&rdo;

黑牛说：&ldo;让我高兴容易，第一，先把杯中酒干了，第二……&rdo;说到这儿，把嘴对着白露的耳朵嘀咕了几句，白露故作娇羞地说：&ldo;牛大哥你好坏……&rdo;黑牛&ldo;嘿嘿&rdo;笑着，一口喝干了杯里的酒，然后把酒杯朝其他人照照，说：&ldo;看你们的。&rdo;

在他的眼睛和酒杯照射下，谁也不敢走私，都乖乖地喝干了杯中的酒。

赵雅兰已经搞清楚，这位银行的汪科长和黄马肯定有求于黑牛，他们两次说走了嘴，把黑牛称为&ldo;何庭长&rdo;，看来他们要求黑牛办的不是小事，不然不会这么哈巴狗似的奉承、伺候黑牛。

看明白了关系，赵雅兰便有了办法，不怕汪科长不出血。她给自己斟满一杯酒，又给白露、黑牛的杯中也斟满，作出娇嗲的贱样，把酒杯端到黑牛的嘴边，说：&ldo;牛大哥，小妹再敬你一杯，你别动手，小妹给你喂。&rdo;黑牛的手正在白露的身上忙，乐得赵雅兰给他喂酒，喝干了之后，高兴的哈哈大笑，对汪科长说：&ldo;这两个小姐真乖，就看老弟你的了。&rdo;

汪科长忙从皮夹里抽出两张百元票，给黄、白二人每人发了一张。陪黄马的蓝平一看，也赶忙给黑牛的酒杯里倒酒。黑牛看了她一眼，说：&ldo;这是个小丫蛋子，出来混倒也不易，你给一张。&rdo;

汪科长又给蓝平抽了一张百元的票子。赵雅兰想，这才刚开头，今晚肯定中彩。

五

&ldo;破釜沉舟，&rdo;&ldo;破釜沉舟&rdo;……程铁石躺在铺上无意识地反复念叨这几个字。他虽然已经被逼到了绝境，也确实下了破釜沉舟的决心，但他同时也悲哀地发现，他自己并没有破釜沉舟的本钱。黑头已经约好明天一早在博士王家中见面，但程铁石对这次会见并不抱又太大的希望，他知道这个案子绝对不是一个律师所能解决得了的，不管这个律师是不是博士。

朦胧入睡的黑头突然从床上翻身坐起：&ldo;程哥，你说什么？&rdo;

程实醒悟自己把&ldo;破釜沉舟&rdo;四个字念出了声，咧嘴苦笑：&ldo;我没说啥，可能是电视机把你吵着了，你睡吧，我把电视关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