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开始不知道说的是自己儿子,还跟人家聊的热闹,后来一打听说是安国公陆家,整个人如遭雷击,当即从庙里赶奔回家,脚不沾地来见陆云朗。
陆云朗一看亲娘神色,八成是都知道了,哎呦叹息一声。
“母亲。。。。。。我这都是为陆家考虑啊!”
陆老夫人抄起拐杖便往他身上招呼,嘴里“啊啊啊”的骂。
为的哪门子陆家?陆家有他这种不孝子孙才是真走到头了!
陆云朗也只能受着,任凭母亲打骂,直到陆老夫人脱力,挥不动拐杖。
她坐到地上,大口大口喘息,可胸腔里却有一股气,就是倒不上来。
周妈妈见她直翻白眼,吓的忙把人扶到怀里,“我的老祖宗!您怎么样啊!您可别吓我!”
陆云朗也吓坏了,爬着往母亲身边奔,“母亲!母亲!”
陆老夫人哼哼几声,栽倒在周妈妈怀里一动不动。
“快!快请郎中!”
没一会儿,郎中来了,可是一番把脉查探之后,竟摇摇头。
“在下学识有限,无法医治,请国公爷另请高明吧。”
陆云朗登时又怒又慌!
“狗屁不通!你连症状都没看出来就说没法治!庸医!庸医!滚!给老子滚!”
他岂会不清楚郎中意思?
母亲已经无药可救,郎中怕治不活,惹来他报复,这才自称学识有限无法医治。
陆云朗忙不迭,到门外把家中小厮全都找来,“都去,都去给老夫人请郎中,五条街内有名的医馆全都别放过!”
小厮们四散而去,不过半个时辰,京城里各大医馆坐镇的郎中都来了,国公府门口马车成堆。
一番会诊后,郎中们诊断一致:陆老夫人是消渴之症,只是,已到了后期,药石无医,最后只跟陆云朗交代,让他准备后事。
陆云朗仍旧不敢相信眼前事实,人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