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娡心尖一跳,连忙趁机用力推开他。
她整个人娇弱靡丽,薄薄的红如同雾气一样布满她白皙的肌肤。
脱离他掌控的一瞬,她立即咳呛两声,紧接着大口大口喘气。
她警惕地盯着他,红润的唇瓣上沾着血,像传说中忘川河畔盛放的曼珠沙华。
而谢玹——
这人的薄唇上同样沾着血。
他慢慢直起身,鼻息亦有些微微不稳,只是不似容娡这般胸口剧烈起伏,像是稍微不慎便会岔了气。
好半晌,容娡终于平复了呼吸。
她没好气的瞪了谢玹一眼,旋即意识到这人不是她能造次的,赶忙娇声补救:“哥哥可莫要怪我咬你。”
嗓音深处,犹带着点轻喘,语气虽是在嗔怪,却因为声音极软,没由来的像撒娇。
谢玹淡淡瞥她一眼,眼眸湿润,面容无波,缓慢地用拇指的指腹拭去唇角的鲜血。
容娡被他看得心里发虚。
旋即她注意到他雪净冷淡的神色,目光一顿,不禁暗自磨了磨牙齿。
这人——!
他怎么连脸都没有红!
凭什么他方才忘却清规戒律,将她吻的昏天黑地,却仍是这副平静淡漠的模样。
像一尊无情无欲的神像,眉眼间映着淡淡的雪光。
好似方才情|动而与她深吻之人并不是他。
容娡的脸上却犹有些发烫。
她气闷不已,缓了缓,才接着解释道:“我咬哥哥,是无可奈何之下的情急之举。哥哥那样的吻法,知道的以为我们在亲吻,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要吃了我呢!我险些要窒息而死了!”
回忆起方才那个吻,想到那种浑身脱力的窒息感,她的嗓音里带上点撒娇般的埋怨,嘟囔道:“……再说了,哪有你那般吻人的。”
谢玹闻言,若有所思,眉尖轻轻挑了一下,似笑非笑的看向她:
“依你看,当如何吻?”
容娡被他问住,愣了下,狐疑地打量着他的神情:“哥哥问这个做什么。”
她并未自谢玹冷淡的眉眼间,窥探出任何一丝与欲相关的神情。
除了眼眸染上潮湿的润,他的神情与往先并无二致。
谢玹轻轻眨动了下眼:“你不是说,哪有我这样吻人的?”
他面容平静,上前一步,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