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玉一下跌到椅子上,大笑不止。
“我当初见到这张画像我就知道,容若绝对不会长这个样子的——哈哈。以前没见过容若,就不好说什么,如今见过了就觉得这画儿实在夸张——真好笑!”我把画像随手放在桌子上。
“那边儿给我烧了好多东西过来呢!哎,冥玉,看看这个,喜不喜欢?”
“啊?啊!好漂亮!”冥玉把我手中的一个竹编的首饰盒捧过去,仔细端详。
“不是什么好东西,是几年前我在天津买的。那天我本来一心想去买容若的《通志堂集》的,结果书没买到,倒买了它,那天真是走死我了,又热,太阳可毒了……”我说到这儿,不言语了,低着头发呆。
“君卿,你……你是不是想那边儿了?”冥玉坐过我身边来。
“唉,想有什么用,算了,不说了!对了,冥玉,你喜不喜欢呀?我想把它送给你!”
“给我?哈!君卿你真好,我当然喜欢啊,这么漂亮!”
“喜欢就好!”我笑了。
“喜欢什么?”白无常从外面走了进来。
“白叔,看!君卿送我的首饰盒!”冥玉不无炫耀的说。
“大白是你,快来,也有东西送你哟!”
“噢?是什么好东西?”白无常凑了上来。
“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这里很少有男子适合的玩意儿,所以一直没有什么可送你的——看,是这个!”
我的手中是一个荷包。
“这,真丑啊!”白无常笑着挖苦道。
“是不怎么好看,但是是我自己绣的。而且是我15岁时绣的呀,就是因为丑,所以我以后就再也没做过——这个可就是绝版啦!”我摇着手中的荷包,还很得意的说道。
“哈哈!”冥玉笑了,“白叔你就收下吧,好歹是君卿的一片心意。”
“当然要收下了,可你别指望我带它呀!要是被下属看见,啧啧,我白无常堂堂押送大员非成了大家的笑柄不可。”他边做鬼脸边说。
“嘁!爱带不带!”我一吐舌头。
“不带不带就不带!”他也一吐舌头,过膝长的绿舌头吓的我和冥玉都一叫。然后屋里就打打闹闹笑成了一片。
正在这时,一个婆子送来一个盒子,上面有个大红信封,她说:“君卿姑娘,这是托生所派下来的。”
“君卿,恭喜啊!”白无常首先跳了起来。
“君卿!”冥玉眼中也闪出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