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丛山峻岭土人嚮导挑选的道路却异常好走,没多久我们就抄小路赶到了镇南关前。这山谷宽度不到oo米,我挑选了离国界约oo公尺处设下狙击阵地──两挺机枪佔领道路东西两侧,随行两门迫击砲在我身旁。地势东高西低,我命陈仲弘带o馀名弟兄横断道路构筑阵地,阻止沉部强行冲过路障;另外聂双全带o馀位弟兄朝龙州方至东北方约oo米处设下阵地,先放沉部车队经过,待狙击阵地枪砲响起后遮断道路来个瓮中捉鳖。
日头渐渐西垂,望远镜中沉鸿英队伍身影愈来愈大。或许是早就下定决心抛弃部队而走,镜头中的人们个个气定神閒,丝毫不见慌乱神情。领头骑着马的几个卫士嘴裡叼着菸杆一副正在high的模样,马队后面跟着是、o名步兵,肩扛步枪步履凌乱,体格上甚为壮硕、貌似精兵,神情上却极为轻鬆放荡、丝毫没有任何敌情观念。步兵后面跟着是几顶大轿,领头的人、后面几顶都是人,应该是沉某与其家眷所乘。轿队后面是o多辆大车──镜头中可见车夫们气喘吁吁,显然相当沉重。
我放下望远镜测望,砲班班长也正好放下望远镜朝我问道:“司令…打人还是打乱?”
“打人…”我点点头坚定令道。
“各砲,o米,榴弹空炸,同时弹着!”班长快低声饬令道。
“准备好!”砲手们迅摇转砲身,装填手也丝毫不让扯开药包转好引信。
“放!”班长喝道。
咚咚~碰碰~~!砲弹滑下砲管,瞬间迸出火药爆声响。
砲手迅转动高低机方向机…咚咚~碰碰~咚咚~碰碰~~。
空中颗黑影缓缓地划出弧形落下,双砲tot在人龙上方迸出朵褐色烟花。
轿夫、车夫歪七扭八地倒下,卫士们的马匹昂然惊起,两三个骑术不好的卫士顺着从马背上摔下……。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熟练的轻机枪从山谷两侧轻快地三点放,扫过惊慌地想要控制马匹的卫士们。
“各砲,o米,榴弹空炸,同时弹着!”
咚咚~碰碰~~!高低机滑顺地移动、米位无须调整。
“射了!”装填手连续四次高声複诵。
轰轰~轰轰~枚弹花再次迸裂,蜿蜒百馀米的车阵整个笼罩在褐色弹幕之中。
望远镜中已看不到站着的人……。
哒哒哒~哒哒哒~绿色曳光弹来回扫向队伍,清脆的三点放砍向所有还站着的人影……。
陈仲弘带着弟兄起身往前将还能动的倖存者朝向另一头聂双全部阵地推撵。
乒~乒~碰~乒~~弹雨过后弃械投降的不杀,还想勉强起身持械顽抗的一一撂倒,名车伕挣扎地沿路后逃都给聂双全手下给截住。
整场战斗历时不到o分钟,国界另一头法国守军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结束。清扫战场后,沉部参谋长和卫队队长当场打死,卫士打死、投降各o馀人,女眷孩童虽都挂彩但均不致危害性命。我命将名官长都给绑上,轿伕车夫不能行走的安放大车上由还能行走的推行。
另外照倖存者口供应是有两三人趁乱翻下山沟逃去。因只是无关轻重的士兵,就无需追赶放他们自谋生路去。
“照规矩来…你…你不能这样搞我…”沉鸿英五花大绑瘫软在破碎的轿子前面道。他身上七八处出血,显然都是为弹片所伤。
。
沷怖頁uuu、军阀规矩是打仗不伤官长性命,只要不是在战场上当场打死,战斗结束后赢的收编部队、地盘,输的打包钱财逃入租界或去香港新加坡当寓公,从没有秋后算帐或什么追讨战争罪行的。
沉鸿英的意思是他既然已经丢下部队,收不收编、缴不缴械,还是要不要全部消灭都是我的决定与他无关;他已经带着钱财子女逃跑,我就不能【违规】把他拦下来。
“我可以照规矩来…但大帅您之前似乎也没照规矩呢…”我努力想扬起嘴角表示善意,但怎么也笑不出来。“按军阀甚至土匪规矩,可以押肉票取偿、但没有屠城搜刮财货的……。”
“金银财宝归你…”沉鸿英挣扎道:“放过我和妻儿老小……。”
“出来混就照规矩…”我抽出刺刀在他老脸上拍拍道:“妻儿子女我会让他们走,但您自己造的业就自己担吧。您跟我们回南宁…我会安排一场公审…我对您没意见,民众有什么意见的就自己与您说个清楚。我让您夫人挑一车跟她们走,其他就当作民众补偿吧……。”
“你不能这样,没这个规矩!”沉鸿英厉声道:“拿钱放人!”
我不理他示意左右将沉缚上马背。
“你一枪杀了我!拿我人头去南宁!”沉鸿英怒斥道。
“我杀你不就和你一样了…”我抹抹刺刀收入刀鞘道:“你杀了那么多人,百姓自有公断,不需由我动用私刑!”
“你…!”沉鸿英目眶欲裂,过去。
************练兵带人白健生不及李德邻,打仗运筹帷幄李德邻不如白健生,但若说到收拢人心,我们三个都不是周绍山的对手。周绍山那是天分,那手段是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