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中午回到旅店修整一下,下午便直飞榕城。虽然不远,也觉得舟车劳顿,甚是疲惫。
回到宿舍的应向晚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直接睡了过去。一觉直到第二天早晨考试前二十分钟,她看着手机直接傻比。舍友全部走光了,她起床随便洗漱了一下,拖个人字拖拎个包就往考场跑,边跑还边气喘吁吁地打电话问考场在哪儿。最后,总算是在快开考的时候,踩着人字拖呱唧呱唧地冲进教室,把包丢在讲台边的地上,直接找到唯一的空位就一屁股做下去了。
概率论是公共课,大教室里混着金融班的人。前排的萧远和白磊十足十地默契,同时转过头送给应向晚一个大拇指,外加四分之一白眼。
整场考下来,应向晚啥也不知道,一出考场忘得一干二净。
萧远问:“你脑子是空心的么?”
应向晚气壮山河地吼了一句:“滚!”
这个学期的期末考安排得过分紧凑,应向晚还折腾了好几天没复习,这几天都抓紧下午和晚上的时间看书,趁着第二天短期记忆力没消失冲进考场里,拿着刚发的草稿纸就是刷刷刷得狂写关键词。
本以为这个学期最后的几天,会在紧张,充实中安全结束。怎料,最后一天,应向晚从考场出来的时候,萧远和白磊就等在门口一脸严肃的样子。
应向晚还来不及发表一句彻底解放的感言,白磊就先说话了,“尹倩作弊被抓了。”
“什么!怎么可能?她没跟你们一个考场啊,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啊?”
尹倩可是那种中规中矩的学霸,对她来说作弊的情况只有一种,就是别人抄伸着脖子斜着眼抄她的答案。这种情况一般叫做被作弊。
“证据确凿。桌子上全是小抄。”
“她人呢?”
“教室。”
应向晚一拨人赶到的时候,尹倩坐在椅子上已经懵了,眼泪止也止不住地流。
“怎么回事啊?”应向晚蹲在她旁边,拉着她的手。
尹倩缓了半晌才抽抽嗒嗒地说:“我……我也……也不知道……我来的时候……已经发卷子了……我看着卷子就开始做,根本没注意桌子……很简单……做完了……我翻卷子……就看到桌子……桌子上密密麻麻的……然后……然后就看……后来……老师……突然过来了……”
“……”所有人都无语了。
这种事情除了说她背,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学校的确是规定,在考试时若发现桌子上有与考试的相关信息就算作弊。
应向晚顿了顿,问:“谁给你监考啊?我打电话给辅导员那边看看能不能通个气。”
“向晚……我完了……我是准备保研的……”尹倩已经吓到整个人发虚,手都在不停地颤。
应向晚一下子沉默了。
格桑桑在这个时候风风火火地冲进来,咋咋忽忽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三个人都瞪了她一眼没说话,她也就讪讪闭口了。
应向晚给辅导员打电话,说明情况不停地求情,黄婷那边终于答应问问情况,临了还把她骂的狗血淋头。应向晚跟孙子似的直说:“您说的对。恩。您教育的是。实在太谢谢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