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苏芙第一次叫兰雪吃自己的菜了,兰雪还在长身体,容易饿,一听苏芙的话之后,就乐呵呵地坐下来吃饭。
“您要留多少?奴婢先分出来。”兰雪在吃之前请示苏芙道。
苏芙努力辨认着书上的字:“你都吃掉吧,吃不完的送回去,我带了点心,不会饿的。”
兰雪这才开始大快朵颐。
苏芙看的这个话本是时下流行的言情话本,才子佳人的戏码,用的话语比较通俗易懂,就连苏芙这个半文盲,都能看出个大概来。
这边帐篷里一派祥和,坐落在帐篷堆中央位置的五皇子的帐篷里,气氛截然不同。
五皇子君凌刚从苏锦那里吃瘪了回来,他不敢把气当着苏锦的面发出来,只能回了自己的帐篷后,打骂下人解气。
君凌扬着鞭子重重地打在伏趴在地的仆人背上,那仆人背上的衣服立马就裂开了一道口子,一道刺眼的鞭痕立马露了出来。
仆人吃痛,不敢吱声,怕君凌更加生气后打得更狠,这鞭子上带着铁的倒刺,两鞭子过后,仆人的背上出现了细小的伤口,血液从伤口里流出来,染红的衣服,还没有等血液停止浸染,君凌立马又是一鞭,随即鞭子如同狂风暴雨般劈头盖脸地朝仆人抽去。
仆人呜咽着求饶:“殿下!殿下!求您饶了奴婢吧!殿下!”
君凌充耳不闻,手里的鞭子抽打地越发快速,眨眼间那仆人背上没有一块完整的布片,衣服一条一条地耷拉下来,背上鞭痕交错。
在布条遮掩之下,鲜血蛇爬般弯弯曲曲地淌了下来,仆人的身下积了一滩血泊,君凌又是一鞭子,那仆人惨叫一声,直直昏死了过去,不再动弹。
君凌厌恶地一挥手,立马有侍卫上前来把挨打的仆人抬出去,两个侍女提着水桶进来,清洗被染红的地毯,脸上一片淡然,早已见怪不怪。
谁挨打都无所谓,只要不打到自己头上就行。
六皇子君逸从门外走进来,一掀开帘子,就看到地上忙着擦洗的两个侍女,随即他望向君凌,笑道:“五哥,谁惹你生气了?”
看到亲弟弟来,君凌面上柔和了许多,但眉间还是留着几分怒气,他摆摆手:“还不是苏二小姐身边的那个靖王世子!苏二小姐是个矜持的人,他就利用这一点,天天拦着我,我和苏二小姐说话的时候,他就千方百计地打扰!这下好了,苏二小姐也不和我说话了。”
“今日休整,明日围猎正式开始,五哥你今日就穿上了软甲,莫不是打算先去探查一番?”六皇子君逸是所有皇子中生得最秀气的一个,他先天体虚,打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他身子羸弱,说话时总是细声细气的,连带着与他说话的人也不知不觉放轻声音。
君凌皱眉,把带血的鞭子往擦洗地毯的侍女面前一扔,侍女磕了一个头,把鞭子带出去清洗。
“原本我打算带苏二小姐去后山游玩,半路杀出个靖王世子,苏二小姐便拒绝了我。”君凌坐下来,倒了一杯茶。
君逸笑着跟着走过去,在君凌身边坐下:“苏二小姐真是得不偿失,五哥你是先皇之子,日后是要封王爷的,他季乐晟不过是个异性王爷的世子,怎么能跟你比?都说季乐晟是天之骄子,浊世公子,依我看,这都是那群没见识之人的肤浅之词明明五哥你比季乐晟好上许多,他们是瞎了眼。”
君凌被奉承得全身舒坦,嘴上还谦虚道:“季乐晟是李相的学生,也不要太贬低他了。我只是不忍心让苏二小姐就这样被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欺骗了而已。”
“五哥,你若是心情还是不好,我倒是有个法子。”君逸眼珠子一转,明明是个十六岁的少年,神色里却有着成年人的狡诈圆滑,“三哥一个人在后山靶场转悠呢,后山那有片树林,里面的小溪可凉了,就算在这三伏天里,人进去泡一泡,也是要得风寒的。”
君凌立马就笑起来,他来了兴致,走得比谁都快,他大手一挥:“走,哥哥我带你找乐子去!”
君逸笑着,浅色的嘴唇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哥哥,玩归玩,可不要过分了。”
“你放心好了,泡个溪水而已,死不了人的。”
君凌翻身上马,骑在高头大马上威风凛凛,侍卫递上崭新的干净马鞭,君凌得意地一挥马鞭,破空声听得人背后冒出一层冷汗。
君凌收起马鞭,俯视着君逸,拍了拍马脖子:“六弟,你的马呢?”
“今日身体不适,就没有骑马。”君逸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脸上一片羞涩之情,“不过没事的,哥哥你骑马先行,我叫人抬轿子跟着你去,不碍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