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那好,那就太麻烦你们了!谢谢,谢谢啦!我们走吧,代强!”夏世纯慌忙拉着代强消失在夜色里。
项淑贤心神不宁地铺好了被褥。“睡吧,都脱衣服睡吧!”
两个小双子脱衣服,钻进了被窝。若秋还抹着眼泪,“没有野菜,明天上学怎么办呢?”
项淑贤有些生气。“若秋呀,若秋!现在若冬都不见了,外面那么黑,你就先别提野菜啦!”项淑贤看了眼若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项淑贤拉开了窗帘,焦急地向夜色中的窗外看着。
“那怎么办呢?没有野菜,明天人家怎么去上学嘛!”若秋继续抹着眼泪,轻声地哭泣着。项淑贤没有再去理若秋,她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心被揪了起来。
夜色中的山路上,夏世纯和代强紧张地边走边喊:“若冬!若冬!若冬!若冬!”
代强踩在什么东西上,他弯腰捡起一只鞋,“夏叔叔,你看!”
夏世纯跑过来。“鞋!啊,这是若冬的鞋!”夏世纯借着月光接过代强手里的鞋,紧张地四处张望着,“人那?人那?若冬!若冬!若冬!”
夏世纯一阵猛喊,代强也跟着大声地喊着。两个人的喊声过后,四处静悄悄的,一点动静也没有。夏世纯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项淑贤放下了窗帘,在炕上如坐针毡。她几次看着若秋都没有开口,她知道若秋是不会让她出去找若冬的。她只有一声声地叹着气。
外面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哦,你爸和若冬回来了,我去开门!”项淑贤一下子就蹦到了地上,跑到外屋。
项淑贤打开了门,“啊!你们?你们是?”项淑贤吃惊地看着张子年和葛英子。
“是老夏让我们来的。”张子年尽量平静地说道。
项淑贤一激灵,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葛英子闪到张子年前面,“哦,他是张子年,张会计,我是他老婆!嗯,那个,若冬她爸爸和代强去找你们家若冬去了,让我们当家的来告诉你一声!”葛英子向项淑贤身后看着,“嘿嘿,我也想到你们家来串个门,就跟着他来了!”
“哦,哦,那进来吧,快进来吧!”项淑贤缓过神来,向里屋让着张子年和葛英子。项淑贤看了张子年一眼,即刻把目光收了回来。
葛英子进了里屋,两只眼睛到处看着。项淑贤尴尬地站着,张子年也尴尬地站着。葛英子眼睛落在了缝纫机上,她的眼睛一亮,用手摸着缝纫机。“啊,这是什么呀,这个就是缝纫机吧?”
躺在被窝里冰冰和雪雪,都抻着脖子向地上的大人们看着。
“这个就是缝纫机吧,就是做衣服的那个机器吧?”葛英子问躺在被窝里的雪雪。
“嗯,是缝纫机。”雪雪点着头说道。
“你们的衣服,就是用它做的吧?”葛英子用手摸着缝纫机问雪雪。
雪雪又点了点头。
“她张叔、张婶,那你们在这儿坐一会儿吧,我要出去找找若冬!”项淑贤焦急地在地上直打着转转。
“好,好,好,那好,那你忙你的吧,我们就在这儿坐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