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望津道:“都去吧,咱们不去醉仙楼,去我开的酒肆。”
一行人趁着夜色就这么去了城东一户隐藏在巷子中,破败荒凉的院子。
徐青生指着满地树叶,不可置信道:“这就是你那酒肆?”
徐望津略有些尴尬,眼神躲闪道:“这个时候就不要在乎地方了,如今咱们被盯得紧,能少生事端就少生事端。”
容雁拉着苏宁舟走到一边,道:“咱们就别一起了吧。”
苏宁舟回头看了一眼,指着另一间屋子道:“那咱们去那边坐坐吧。”
“好。”
江宴绪用余光看了一眼苏宁舟,抬脚便跟着他们进了屋。
四坛酒就这么被分了个精光,徐青生喝的最多,他怒火发泄不出,只好借酒消愁。
他不知该怎么办了,徐以清是他阿姐,如果自己帮着他们搞垮梁王,到那时徐以清又该如何自处,徐以清说得轻松,可真到了那步田地,又如何能够装作无事发生。
徐望津也喝了不少,时日长了,他都不知自己是个怎样的人了,若不是有岳恒对他加以管教,他恐怕早就误入歧途,成了不可回头之人。
高文寻此刻已经有些晕了,他扶着门干呕,楚贺在一旁指着高文寻笑了两声。
几人借着这档子事才将心中话说出来,梁王和青州从上到下叫的上名字的官员已经被他们痛骂了半个时辰。
江宴绪此刻有些担心苏宁舟,他刚出门就看到苏宁舟站在院中那棵古树下,树干粗壮,枝繁叶茂。
江宴绪走到苏宁舟身旁,问道:“容雁呢?”
“她有些困了,简单收拾下便睡了。”
江宴绪微微皱眉:“这里能睡吗?”
“能不能的凑合下就好,她还说从来没见过这么破败不堪的房子呢。”
江宴绪环顾四周,蛛网遍布整个角落,墙角杂草间传来蝉鸣,每走一步都能踩到碎石瓦砾。
江宴绪干笑两声:“确实,确实挺破的啊。”
苏宁舟正疑惑:“你怎么不和他们一起?”
“他们一个个的和酒鬼一样,实在是喝不下去了,就来寻你了。”
苏宁舟盯着江宴绪,调侃道:“我记得江公子可是上京出了名的能喝,怎么连他们都比不过?”
“啊?”江宴绪有些尴尬,“这,这也听过呀。”
苏宁舟想要逗逗江宴绪,便故作神情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