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俊颜的肌肉微微在抽搐着……
她是什么时候与江弈辰在一起的?难怪她每次看到他,总像是丢了魂似的。
难怪,她对他的离去是那么的痛楚与无法释怀。
难怪,她一直只想要宝宝……
原来一切……皆有原因……
他一向冷沉与强硬,可这次,他被打倒了。
秦子迁呆呆地坐在办公室里,一直到夜幕降临,他才疲惫地站起来。
恍然间,觉得脸上一片冰凉,伸手一摸。
是泪?
他这一生,哭的次数极少。
在颜裴刚生完宝宝,躺在病床上不知生死的时候,他哭了,第一次束手无策。
这次,他更加的束手无策。
轿车慢慢行驶在夜色里,一点点霓虹勉强支撑烂漫的黑色,靡丽却透出一丝无力。
别墅门口的一盏绽明路灯拉出一条黑色的绸缎,好像把整个他包围。
他苦苦挣扎着,像油锅里蚂蚁,每一寸理智,每一寸肌肤好像都被扯碎,揉成一团生不如死。
砰!卧室的门突然被人用力推开,在睡梦中的颜裴被惊醒。
她迅速按亮台灯,睁开惺忪的双眼,竟是几天不见的秦子迁,正立在玄光处。
颜裴抬头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快凌晨时分了。
他怎么这个时候回来?
秦子迁缓缓走进来,独自坐在沙发上,一语不发。
颜裴注意到他脸色苍白,神色好像特别的疲倦,就像刚害过一场大病似的。
她张了张嘴,本想问点什么表示关心,想了想不知该从何问起,最终作罢。
理了理被子,正准备重新躺下,看到秦子迁站起来,在酒柜上翻箱倒柜式,乒乒乓乓的,翻出最烈的几瓶酒,拧开,仰头就往下灌,与他平时喜欢慢慢品尝的姿态很不一样。
颜裴愣愣地看着,隐隐感到不对劲,他今天的行为很异常。
一瓶,两瓶……
“你动静能轻点吗?宝宝睡着了。”
颜裴忍不住小声提醒他,他弄出乒乓的响声,担心吵醒刚睡下的宝宝。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