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三魂被勾走七魄,如有所失的回到班时,元帅和花枝正在喝水,二人见到她额头上那被媲美寿星的粉红疙瘩,齐齐停下了动作,咽下了水,异口同声问道。
“你掉厕所里去了?”
“你掉厕所里去了?”
“……”
月亮木木的抬起袖子,闻了闻身上的味道,不臭啊,相反的……欸?!怎么全是陆景云的味道。
肯定是刚才靠的太近,濡染上来的,那厮是花粉吗?近距离接触还会传播,对,那厮就是,不然天天怎么会到处招蜂引蝶。
不过就算他是花粉也是毒花粉,赶紧抖抖,抖抖!
月亮抖着抖着,觉得自己的比喻很不对劲,他是花粉,自己岂不是授粉了?
咦,恶心……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花枝见她站在原地,整个人跟被电击了似的浑身乱颤着,不禁把水瓶子都给捏变形了,悄悄问元帅。
“这孩子不会是把脑袋给撞坏了吧?”
先前周海洋说她肚子不舒服呆在班里,结果回到班里也没有见她人影,便猜测她是不是到厕所去,可现在回来了,头上居然顶着个包,肯定……是掉厕所里了!
不过现在又抖什么,难道沾到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东西?!
花枝立马捏着鼻子嫌弃的远离,“月亮,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心了,危险毒气快远离我!”
浩瀚被动静惊着,转脸看了眼月亮,没忍住唱了首歌,“我头上有犄角,身后有尾巴~”
月亮,“……”是不是和陆景云那厮走得近的,都是臭不要脸。
元帅从包里取出了一个创可贴,起身欲给她贴上。
月亮看着那黄不溜秋的原始矩形创可贴,颇为不满的皱了皱眉头,在男生倾身过来的时候,巧妙的给躲闪过了。
“不用了,我那有。”
像我这么可爱的女孩子,怎么能贴那么丑的创可贴呢,她可是有小月亮牌创可贴的人。
月亮想着,坐在座位上美滋滋的掏出‘小月亮牌’创可贴,对着镜子心旷神怡的贴上了,然后她看着镜子里那个笑的春意荡漾的额头,不禁愣住了。
她想起了当初在学校大门口,陆景云给她贴创可贴时的场景,那时候的他……就和刚才的他一样,温柔体贴,一笑惊为天人。
简直就是潘安宋玉转世……
欸!自己怎么又在想他!
月亮脑海中的弦崩了,浑身一个激灵,啪嗒一下阖上了镜子。
冷不丁看到自己手里捏着的小月亮牌创可贴,也给扔的远远地。
“……”
目睹一切的花枝觉得,这孩子可能撞出了间歇性疯牛病。
最后一堂是语文课,语文老师夹着课本精神矍铄的走向讲台,和以往不同的是,今天学生们上课的兴致较以往都高昂的很。
大概是因为今天所学的课文,是沈从文的《边城(节选)》,作为一众宣扬品德的高尚、爱国的情操、勤奋刻苦的重要性中一股描绘朦胧爱情的清流,《边城》一跃而成为处于青春期学生心目中最喜欢的课文之一。
课文节选自小说中这一段傩送和翠翠的美好爱情故事,更是让不少人怦然心动的同时又哀惜不已。
这是一个称不上美妙,也绝对不是悲剧的爱情故事。
花枝准确的翻开课本,对着这篇她读了不下十遍的《边城(节选)》,气不打一处来。
“我跟你说,这要放到现代,沈从文老先生就是个后爹,要被读者寄刀片的,这么令人向往的美丽爱情,居然最后来了个开放式结局,这傩送到底还回不回来啊?”
“什么叫可能永远都不回来了,可能明天就回来。”
“回来,他对不起他哥;不回来,他对不起翠翠。”
元帅一本正经的解释着,末了,不知为何看了眼月亮。
花枝嘟着嘴,心不甘情不愿的趴在桌子上,“可惜沈从文的文笔太好了,三言两语就让我忘不掉傩送哥哥了,脑补校草大人的盛世美颜和我男神的温文尔雅性格,二者结合在一起,此人只应天上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