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不体贴,他不知道,不过脾气确实比那个年轻的要好些,不会动不动就跟他吵架。
但是这段婚姻也隻维持了不到两年。
他偶然发现妻子和保镖在车里干得热火朝天,上前轻轻敲了敲车窗。
几分钟后,妻子来到他房里和他谈判。
顾言觉得她的态度很坦诚。
她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她如今正当年,而他已经是个半百的老头子了,无法满足她的生理需求,所以她的出轨情有可原。
她还提出条件,称自己以后如果怀孕了,孕期无法满足他的需求,他也可以去外面找女人。
顾言依稀记得她以前的工作是客户经理。
……差点被她说动了。
不过,他甯肯素成苦行僧,也不想戴绿帽。
所以还是离婚了。
又被分走了好多钱。
离婚后也没过多少年好日子,因为常年酗酒,作息紊乱,年纪大了以后各种老年病缠上身。
吃药,打针,住院,六十多岁的时候,死于脑溢血……
顾言闭上眼睛,有种解脱感。
这种无聊乏味又充满消毒水气味的人生,终于可以结束了。
然而当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脑门磕着铜镜,手肘贴着地闆。
他一动不动,保持摔倒的姿势,整个人恍恍惚惚。
他老了,腿脚不利索,摔倒后需要护士帮忙才能站起来,可是眼前这副场景,显然不是医院……
而是他以前的房间。
顾言看向自己的手,指节分明,皮肤紧实,年轻而充满力量。
他慢慢爬起来,同时捡起地上的铜镜。镜里的男人西装革履,算得上英俊,含笑的眼睛隐约显出慵懒与轻浮。
是年轻时的他。
顾言怔然许久,而后抬起头,看向门口。
他慢慢走出房门,又慢慢走下楼梯,每一步都很慢,像在寻找属于这一天的记忆。
终于走到顾母面前。
许是因为他的动作实在太慢,引得顾母怪异的打量他:“你怎麽了?干嘛这样看着我?”
顾言迟疑的开口:“妈……颜兰汐呢?”
“颜兰汐?”顾母莫名其妙看着他,“谁啊?”
顾言扯了扯嘴角,勉强露出笑容,“颜兰汐啊,一个女孩……您再好好想想?”
顾母果真仔细想了想。
“……是那个吗?”她在记忆里寻着了点踪迹,疑问道,“你之前突然领回来的女孩?还在咱们家住过一段时间,是她吗?”
顾言点头,接着问道:“对,就是她,她现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