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小的进来之时,看到绿绮姑娘离去的背景,可见王妃娘娘也十分关心张典簿的病情啊,所以才会派绿绮姑娘前来探视。&rdo;黄锦毕恭毕敬的说道:&ldo;待我进来之后。这才发现张典簿刚刚苏醒过来。&rdo;
&ldo;多亏世子送来的药汤,我才能恢复得这么快。&rdo;张信满面笑容说道:&ldo;明日亲自前去向世子请安道谢,还请你代为转述。&rdo;
&ldo;没有问题。那小的就告退了。&rdo;黄锦微微笑道。悠悠的转身而去。
目送黄锦离去后,张信回身躺在床上,嗅着佳人遗留下地清香,心中急速盘算起来。肯定自己是恋爱了,那应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意呢?张信开始烦恼起来,直接向蒋妃提亲,好像在这个时候不合适,向朱厚提及更加不靠谱。小孩子可能还不懂什么叫做恋爱呢。
再想起袁宗皋知道后那嘲弄的语气。以及陆松那冰冷地目光,张信决定还是暂时缓缓再说吧,反正王府在守丧期间不可能举办喜事,现在最重要地就是不知道绿绮的心意如何,以她刚才的反应来看,应该不成问题吧,张信陷入苦思之中。
身体康复之后,张信表现得非常积极,有事没事整天与朱厚形影不离。时常跟随朱厚到暖春阁去给蒋妃请安。不时留在那里用膳,这是张信平时很不情愿的一件事。现在却变得有些乐此不疲。
虽然不明白张信为何发生如此转变,但这是朱厚显而乐见地,以前找张信还要派人前去相请,现在每天都在自己身旁,特别是在书房的时候,每天听张信在那谈古论今,品三国、评水浒,这让朱厚心里很高兴,却没有留意到张信在暖春阁的时候的那些小动作,当然,也有某此人对张信的行为心知肚明,但是却没有揭穿他。
正当张信每天面对美人乐不思蜀地时候,袁宗皋却非常不识趣地把他和朱厚请到政务厅内议事,看着袁宗皋严肃认真的脸色,朱厚与张信知道这事情恐怕不小,不然也不会把王府内的各个主事都聚齐在一起议论。
&ldo;袁长史,到底有何重要事情要讨论?&rdo;朱厚迷惑不解的询问起来,最后王府应该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啊。
&ldo;世子,还有两个多月就是春节,是时候准备朝贡之物,好算准时间进京向皇上献礼,京城离安陆路程遥远,可不能有所耽搁。&rdo;袁宗皋正容说道,每当逢年过节,或者正德皇帝寿诞、登基之日,各地藩王府都要准备厚礼礼入京面圣,虽然皇宫大内也不缺这份礼物,但是这是规矩,谁也不敢怠慢。
&ldo;袁长史可以按以前的惯例准备贡礼即可。&rdo;朱厚不在意的说道,反正贡物送上之后,皇帝也有所回礼的,王府也不吃亏。
&ldo;世子有所不知。&rdo;袁宗皋脸色有些为难,最后还是解释说道:&ldo;如今府中钱库空缺,现银已经所剩无几,实在是无法置办今年朝圣之贡物。&rdo;
&ldo;怎么回事?孤明明记得年前的时候,钱库还很充裕,怎么现在这个时候变成这样了?&rdo;朱厚惊奇说道,他每天衣食不愁,而且又不是守财奴,自然很少关注自家的钱库到底有多少钱,只不过是到年底地时候让帐房先生来一次总结报告,而且那时兴王尚且在世,这种事情也不会轮到朱厚来管。
不会是哪个中饱私囊,从中谋取私利了吧,在场地众人都有些怀疑,谁都知道兴王府家大业大的,钱财肯定不在少数,怎么会变成这个模样了呢,但是王府钱库可不是谁都可以管理地,除了兴王一家之外,那只有袁宗皋能进出啦,众人不由向他报以质疑的目光。
&ldo;六月份的时候,为王爷治丧,钱库支出颇多,这也是没有办法之事。&rdo;袁宗皋苦笑摇头说道,众人纷纷收回目光,谁都记得兴王出殡之时是何等的风光,金顶玉葬,珠玉缠身,陪葬之物不计其数,可不像袁宗皋所说的那样颇多而已。
&ldo;不如请示皇上,让皇上给个情份,免除今年朝贡之物。&rdo;沉默片刻之后,有人提议道,主意非常可行,如果上奏折汇报此事。皇帝肯定同意,也省得麻烦再回一份礼。
提及兴王,朱厚的神色也有些悲哀之意。:但强自振奋起来。现在可不是伤心的时候,还是想办法解决王府面临的难题吧,诺大的一个王府居然没有钱置办礼物,那传扬出去岂不是个笑话。虽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只要向皇帝求个情,那一定不成问题,但是朱厚年纪虽小,但却有些心高气傲。不愿意求人。
&ldo;每年春节向皇上贡献礼物。那是报答个王府长史,居然出面与一个商人谈生意,做出如此低贱之事,那自己这张脸往哪搁啊。
经过袁宗皋的恐吓之后,原来还跃跃欲试地几人,冷静下来思索其中的利害关系后,觉得有些得不偿失,纷纷默不作声起来,事成之后又没有好处,最害怕的是有可能失败,到时没有在世子面前露脸,反而留下不好的印象,这种事情谁想去啊。
当那几个人在沉默的时候,张信的盘算起来,武昌沈园,这个是不错的人选,就是不知道他的实力如何,有没有资格与王府拉上关系。
&ldo;罗掌柜?你可知道武昌有个叫沈园的商人?&rdo;想起与袁方关系不错的沈轩,张信决定给他们一个能与未来皇帝拉上关系机会,至于不成的话,那就没有办法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