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像有些道理。&rdo;李构觉得似乎是这样,自己手下做东西的时候要么就是大一分,要么就是小一分,总是与自己的心意不相符,肯定就是这个原因,那大家都改用尺子岂不是可以使用这样的方法制作摆钟了吗。
&ldo;张典簿,如果……&rdo;李构兴奋说道。如果手下能帮得上忙,自己不就可以轻松许多啦。
&ldo;还是不行,就算你们全部改用尺子度量还是拼不起来的。&rdo;张信当然明白李构的意思,目测有差距只是其中地一个原因而已,还有更重要的问题没有解决。
&ldo;为什么?&rdo;李构不解问道。
&ldo;因为这些尺子的度量根本不标准。&rdo;张信解释道:&ldo;李大哥你自己看,这几把尺子的长度虽然一样,但是里面代表度量的刻迹却有着明显的差距。&rdo;
张信经过对比发现。李构工作用的尺子居然没有一个是完全一模一样。都有一些细微地差别,而且用肉眼都可以分辨得出来,用这样地尺子做出来的东西怎么可能标准,张信终于想起使标准化生产的概念来,如果没有标准化,那流水作业不过是一句笑话而已。
看到满头雾水的李构,张信慢慢的向他解释起标准化生产与流水作业之间的关系来,李构当然不是愚鲁之人。经过张信稍微的一提醒,自然而然就明白其中的道理。对张信更加敬佩起来。
&ldo;张典簿。袁长史有请,让你尽快前往帐房议事,不得延误。&rdo;正当张信与李构聊得投机尽兴之时,有仆役进来汇报道。
看着毕恭毕敬站在一旁地仆役,还有那句不得延误,张信知道袁宗皋肯定是有急事找自己,当下也不继续耽搁,对李构说道:&ldo;李大哥,你就用我说的办法做个摆钟试试。我先到袁先生那去一躺。&rdo;
&ldo;张典簿慢走。我就不送了。&rdo;李构见猎心喜地说道,显然是急着招几个手下过来试验张信地新想法。张信也没有在意,知道科技工作者总是喜欢埋头研究,挥挥手告别之后就随仆役去见袁宗皋了。
见袁宗皋的经过可想而知,一顿训斥之后,张信乖乖的接受命令,负责带人去收佃农的租子,翌日清晨就带着几个仆役,坐上一辆牛车,牵着几头骡子上路啦,既然是苦差事,自然少不了翻山越岭,而且有些地方很偏僻,有时还要在那里过夜。
身体劳累且不说,让张信最感到无奈的就是心里上的难过,看着佃农们依依不舍的从家里拿出粮租,挥泪而泣的时候,张信在一旁也感到很心酸,但也只能恨下心来把粮租记录在案,然后搬到车上。
幸好在兴王名下的田地内,交纳地粮租还算少,起码可以让佃农们活下去,收成好地时候可以安稳度日,如果遇上荒年,可以向兴王府提出免交田租,待来年还一些利息即可,如果真的是没有办法偿还,还可以到王府打工抵债。
辛苦几日之后,张信一行人终于把田租收齐,可以打道回府,去地时候车骡都是空空荡荡的,回之时可算满载而归,身心疲惫的张信也不想再耽搁下去,收齐粮租之后也没有再做休整,直接下令出发返回王府。
此时正是秋去冬来之际,天气反复无常,变化莫测,雨水说来就来,当张信一行人准备到达王府之际,忽然天降大雨,雷鸣电闪让众人躲之不及,全部被淋成落汤鸡,连忙在附近找了个避雨的地方,幸好牛车与骡子上的粮租有茅草摭盖,不然也全部浸湿了。
待雨势稍微减少之后,眼看就到王府,众人干脆冒雨前进,终于回到王府,而张信却因此染上风寒病倒在床。
王府暖春阁偏房内
最近绿绮心里有些烦躁,却说不上是什么原因,总之就是觉得很不舒服,心情异常的低落,做什么事情都有些心不在焉,幸好没有出什么差错,不然就被蒋妃斥责了。
闲来无事之时,绿绮轻轻展开从朱厚那借来的仕女图,慢慢的欣赏起来,但怎么也抚平不了心中的浮躁,平时觉得优美绚丽的仕女图,怎么也吸引不了绿绮的目光,心里面不时浮现出一个人的影子来,绿绮轻轻叹气,却不知道他的病情怎么样?
&ldo;绿绮姐姐,娘娘唤你过去。&rdo;这时有个俏丽的丫环前来说道。
&ldo;娘娘找我有什么事情吗?&rdo;绿绮惊醒过来,也不敢怠慢,与来人一起走向蒋妃居住之处,同时也不由好奇的询问起来。
&ldo;好像是因为张典簿的事情。&rdo;俏丽的丫环声音清脆地说道。这让绿绮心中一动,心情也随之起伏不定。
虽然在说话,但是两人的步伐却没有迟缓,没过多久就来到暖春阁正房之内,正房是蒋妃居住之处,房内摆设豪华优雅,尽显王家之气。而蒋妃安然的坐在绣榻上。面色稍微有些红润,可见她已经从兴王逝世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ldo;绿绮见过娘娘,却不知道娘娘有何吩咐?&rdo;绿绮娇柔的行礼道。
&ldo;张典簿染上风寒,现在还昏迷在床上不醒,你代我前去探望他。&rdo;蒋妃轻轻叹气,埋怨起来:&ldo;袁长史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是去收些租子,为何让张典簿亲自辛劳。难道王府没有其他人了吗?&rdo;
绿绮非常认同蒋妃的话,但却没有出声。只是仔细询问道:&ldo;娘娘。前来诊治的大夫怎么说?张典簿应该没有大碍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