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祖父两代人的经营,沈家家境已经非常富有,他本不用亲自来跑这躺生意,但是这次生意对沈家来说非常的重要,因为沈园觉得这是次可以改变沈家命运的机会,为了后世子孙不再像自己这样忍气吞声,可以堂堂正正的扬眉吐气,沈园这才不辞辛苦的忍受行船过程中的波涛颠簸起伏,亲力亲为随船出行。
换到了上等舱居住之后,张信与陆柄两人的身体慢慢恢复正常,不再是那有气无力的模样,起码还有精力聊天谈话。
&ldo;陆柄,情况好像有些不妙啊,这艘船感觉很问题,我们该不会是上了贼船吧?&rdo;张信躺在床上,开玩笑似的说道。
&ldo;确实,船上戒备森严,而且守卫不像是一般人,十分训练有素,言行举止之间无一不整齐有序,与平常商人护队明显不同。&rdo;陆柄平常虽然沉默少言,但眼睛却是没有闲着,观察力非常敏锐。转载自
&ldo;嗯,还有那个曹大爷,这船名义上的东家是沈园,但那曹大爷的地位好像却是最高的,别人都听他的命令行事,这绝对不是一艘普通的商船,其中肯定有蹊跷。&rdo;出门在外的张信也有些担忧,所以格外留心周围环境。
&ldo;无论是曹大爷还是那些护卫,每个人都是练家子,还有那个顺子,也不是个好惹的角色,张兄以后可要多加提防啊。&rdo;陆柄提醒道。
&ldo;是吗?我还真没有看出来。&rdo;张信笑道,却毫不在意,&ldo;反正再有几天我们就到江西境内,到时我们就下船转道而行,别人的事情还是少管吧,袁先生告诫我,出门在外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免得沾上麻烦。&rdo;
&ldo;好的,我们身负重任,确实不应该再惹是生非,能平安无事的到达目的地,那最好不过。&rdo;陆柄没有疑义的回答道。
&ldo;陆柄,你说连我们这样外行的人,都可以看出他们可疑的地方,那他们是不是也能看出我们是经过乔装打扮的?&rdo;张信摸着有些脱落的假胡子担心的说道:&ldo;你看,这几天身体虚弱,都顾不上仔细打理脸上的装扮,落到有心人眼里肯定是破绽百出。&rdo;
陆柄仔细打量着张信,赞同的点头说道:&ldo;脸上的装已经掉落了许多,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曾经化过装,胡子也有些松动,随时会掉下来。&rdo;
&ldo;我说为什么那个沈园,眼睛怎么老往我脸上转悠,原来已经在怀疑我。&rdo;张信笑道:&ldo;不要紧,反正他们要是想揭穿我们,早就行动了,不会等到现在,看来他们也报着与我们同样的心思,就是少管别人的闲事。&rdo;
&ldo;嗯,这几天那个顺子拐着弯在试探我们的底细,都被我们敷衍过去,如果真的想找我们麻烦,也不会这样费劲,在晕船的时候随便找个人就能把我们捆绑起来。&rdo;陆柄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谈起自己会晕船。
&ldo;如果他们再追问起这事,耐不住的时候,你就对他们说我们是到江西广信府探望亲戚的,因为怕在路上遇到歹徒,所以才这样乔装打扮。&rdo;张信解释道:&ldo;听袁先生说,最近江西福建这带地区,经常有土人挑起事端,不太安全,我们这个谎言也圆得过去。&rdo;
&ldo;张郎中,陆郎中,起床没有?曹大爷有请。&rdo;两人正准备进一步交流的时候,门外传来顺子敲门的声,以及客气恭敬的邀请声,来前沈园已经吩咐过顺子,对两人礼遇些。
&ldo;好的,请稍等。&rdo;两人疑惑的对望,虽然不解,但还是要去的,相互帮忙整理一下衣冠,两人开门随着顺子来到了船上的会客厅,发现曹大爷与沈园已经在里面设宴等候他们。
&ldo;我是曹岳,谢谢这小兄弟帮我解决那个毛病,不然我就准备跳河了,免得让兄弟们看我笑话。&rdo;彪悍模样的曹岳说起话来直来直去,显得很豪爽。
&ldo;曹大爷说笑了,这是在下份内之事,在下身为郎中,当然要尽职尽责。&rdo;张信虽然知道他们已经看出破绽,但还是继续装扮下去,反正大家心里有数就行。
&ldo;诸位不用这般客气,大家来自天南地北,相聚就是有缘,在下敬各位一杯。&rdo;请两人进入席中后,沈园率先举杯道,本来还有些拘谨的两人,随着几杯醇香的黄酒下肚,也慢慢的放开心情。
酒宴是最容易谈出感情的地方,曹岳与陆柄最容易找到共同话题,几杯黄酒之后,两人就热烈的讨论起某一武术招式的精妙之处,虽然张信还是有些拘束,但沈园却是个知情知趣的人,几句妙趣横生的段子就能把人的注意力吸引起来,张信也不例外,品着小酒,挟着精心炒制的小菜,听着沈园说道的奇闻逸事,席间的气氛漫延,众人也有些乐在其中。
&ldo;……,船的货物与以前一般,却因为下雨河水暴涨,过不了那石桥洞,船桅总是碰到桥梁上,与货主相约的时期已近,等不到河水退去,各位请说在下该如何办?&rdo;趁着酒意,沈园得意的说起他当年随船跑买卖的趣事。
如果是在平时,曹岳与陆柄肯定对这些事情不屑一顾,但酒足饭饱之后带着些酒意,听完沈园的叙述,也有点兴趣,曹岳行事从来都是直截了当,所以给出的意见也是一样:&ldo;若是由我来说,肯定是把船桅砍掉,那船不就可以过桥啦。
&ldo;曹大爷果然慧眼,一下子就看出问题所在。&rdo;沈园苦笑道:&ldo;但是在下的船还要继续航行,如果把船桅砍了,那有些不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