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翠姑可能是误会了,电视里的桥段呀。她想到了一边去了,各位也明白她此时想的是什么哈,而且伴着这个动作。
养蛊人一愣,一下上前,将翠姑的上衣重又裹紧,嘴里还是阴冷的声音,但却是有了一些的柔和,“不是,不是,你想哪去了,听我说,衣服穿好了。”
翠姑愣怔一片,她此时所能想到的交换物,没有别的了。
“我能救你娃儿,但却是只能救其阴命,不能还其阳世,所以,你要想好了。”养蛊人说。
翠姑点点头,只要是命都要。
“我是有条件的,我救其阴命,得以阴血相喂,且以蛊虫相激,过后便能行走阴界,但无有借体,借体之事,你得想法,而且这里面,就包含了我的条件,你得还找到另一个借体,助我借体安灵。”
却原来,这家伙,也是没有借体。
翠姑哪管这么多,此时什么条件她都答应,猛点头间,说:“要我的命都可以。”
养蛊人嘿嘿一笑说:“你的命没用了,你还觉得你是活人吗?至多算是活死人吧,你得找到阳世的借体,合适了,借体安魂,方能保得长远。”
翠姑虽是听不大懂,但还是狠劲地点了点头。
养蛊人注意地看了看翠姑,救女心切,开始作法。
一条异虫,翠绿而千足,类似于现在的蜈蚣,但却是通体碧绿,忽地一下,钻入婴儿身体。而随着翠虫钻入,婴儿似有异动,面色突地一下转乌,这是毒蛊入体,毒素正在进入婴儿的身体,转瞬即又回复原样,依然面色红润。
养蛊人对着翠姑说:“蛊虫已然入体,现在,剩下的,是取阴灵之血,喂至七七四十九天,即可生还。”
翠姑问:“哪里能找到阴灵之血?”
养蛊人呵呵笑了,说:“不是还有她的父亲吗?”
翠姑听后点点头。
养蛊人又说:“切记,不可一日无血,不可一日无人,还有,记得承诺,七七四十九日,兑现你的借体。”
此时的翠姑,满心满眼里,都是升起了希望,当然答应下来。养蛊人离开,翠姑抱着婴儿,对了,此时有个确切的称呼,此婴儿,就是阴界所说的血婴了,开始为救亡之路。
王木村的旧地,当然有许多的新坟。
翠姑按照养蛊人的交待,扒开了许多的新坟,将刚死的阴尸之血,尽注于血婴之上。说来还真是,血婴竟是张开小嘴,汩汩地吸个不停,而每吸一次,脸色红润生然一层。过得十多天,近处的新坟都扒光了,血婴的小手小脚已然能动,但却就是不睁眼。
这对翠姑来说,无疑是燃起的簇簇的希望。
顺带交待一句,那一段,王木村人心惶惑,说是有夜鬼扒坟,虽然看不出什么异样,但看得出新坟有扒过的迹象。扒坟起尸,于村人那是大忌,好在,真实的情况是,翠姑每扒一座坟,都是燃纸跪拜,哭泣哀求,求乞阴灵网开一面,只为救得血婴生还。当然取阴血,也只是依了养蛊人的交待,只取中指之数滴血滴入血婴之嘴。所以村人虽是看到新坟被扒,但没出什么大的异象,虽是议论声起,过后也只是谈资一片没有谁过细追究。
七七四十九日之数还没到,而阴血附近再无,翠姑当然想到了王全。
此时王全不知跑到哪去了。
但要真的想找到这个人,还有有法的。
翠姑日日巡游,最后是在一户新死之人家做法时找到王全的,其时,前书说过,王全正拜了那个道长学法,所以,正在这户人家做法。
翠姑留了个心眼,母亲的心,永远最细。
等得法完人尽散,王全告别师傅回家之时,翠姑找到了他。
王全骇了一跳,翠姑没有别的话,只将这个过程大略说了一下,已然通得些道行的王全知道,这可是犯忌大事,通阴取血,那是犯天煞呀,起先似有犹豫。
翠姑跳将起来,此时的翠姑,白女掩面,形如骇鬼,说:“你若不从,我死你处,村人定然容不得你。”
王全答应了。
注意,王全这个答应,就有了后面屡屡“还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