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要行至驿站门前时,姜小白得了消息匆匆赶到,见到背着人的姬阏看他一眼,在他将要开口之前先行出声:“没事。”
姜小白望下他背着的人,欲言又止:“那……”
“睡着了。”姬阏说完,压低声音又加了句,“一碗倒。”
姜小白哭笑不得,事到如今,他都不知道他先前放的狠话,现在还做不做数。
但姬阏显然没去想那么多,他当着他的面进了驿站,熟练地用脚踢开那扇房门,将一路背来的人从背上放下,让她躺平到了床上,又顺手拉上了被子。
姜小白望着这一幕有些错愕,他有些想问他是如何找到她的,可事到如今问这些显然无用。
因此在姬阏将要跨出房门时,他略加思索出了声:“离天亮没多少时辰了,赶回去再睡觉来不及,不如你就在这——”
姬阏忽然转头看他:“公子小白不是说过,无论她是如何,都与我再无瓜葛?”
姜小白一愣,刚想骂他不识抬举,对他和颜悦色便蹬鼻子上脸,可姬阏抛完问句后,随即自己答出了声:“可她与我有无瓜葛,不是公子小白所能决定,婚事显然已成定局,因何都改变不了半分。”
姜小白心中的火气更甚,“你若是仗着这,那你可就错了,只要——”
“只要我担起一个丈夫的责任,那么她就……”姬阏唇角勾出一笑,“永远都会与我有瓜葛,公子小白也不会再阻拦,是吗?”
姜小白僵了好一会儿,反反复复理解姬阏话中意,最终恢复了面上温柔如水,看似平静轻道:“是,可你能做到吗?”
“试试无妨。”姬阏轻描淡写说完,在姜小白刚生出立即送客的念头时,他一脚踏出房外望着对面,“我记得,这间屋是空的?”
姜小白:“……”
姬阏这人,就该被打死才对。
*
姜诱醒来之时,只觉得头疼欲裂。
脑海中模模糊糊闪过些昨日的片段,却怎么样都拼凑不起一个完整的情节,她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些片段,准备先起来到时再慢慢回忆。
可当她的手脚一动,脚传来被重物压住的麻木感,怎么样挪都挪不开,她支起了半边身子往脚边望,这一望连心都停止了半拍。
只见她盖着被子的脚上,躺了个人。
那人躺着的姿势,还是隔着被子躺在她的小腿上,又隔着被子抱着她的两只脚丫。
姬阏怎么会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