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她独自坐在坐在沙发里呆了很久。
做好一个妻子?
怎么做好一个妻子?
两个人领证前傅大公子对她说:她尽管想怎样就怎样。
可是领证一个礼拜之后他对她说:戚畅,做好一个妻子。
脑袋里有两个声音,她在矛盾。
母亲不是没打电话提醒她别太过了,毕竟现在她是傅太太,即便收敛一点也不会有什么影响,甚至她可以借着他的名望让自己平静下来别再像是当初那样。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是不肯……
或许,是不想欠他太多?
孤独的空间里,她一个人缩在沙发里,静静地思考着,却又好像越想越想不起来。
当所有的繁华都成了背景,当外面的美丽夜景成了不起眼的摆设,玻幕里偌大的沙发里,她轻轻地将自己抱住。
后来回了房间却翻来覆去的睡不好,她已经很久没有过平静的生活。
她也已经习惯了那样的生活。
她习惯了忙碌,习惯了应酬,习惯了若无其事,习惯了毒辣决绝,习惯了在别人面前戴着面具。
早上六点多,天蒙蒙亮,她已经起床。
厨房里很早就有了动静,她不怎么会煮饭,不过她会熬粥,也会调一个简单的小菜。
傅大公子下楼后就看到那样一幕,穿着黑色毛衣跟家居裤的女人在厨房里从容的忙碌着,毛衣袖子挽上去一块,一头栗色的长发被轻轻地拢在后面。
她听到脚步声转头,然后就看到他一身家居服站在不远处。
“傅总早。”她浅笑着道,然后继续煮饭。
就好像昨天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走上前去,站在她旁边,然后看着她调制小菜的样子,她的手很柔软,他虽然没摸过,但是看得出。
她的眼眸总是低垂着,几乎不怎么跟他对视,但是却总能让人心生涟漪。
“你会煮饭?”
“我胃不好,我妈妈就教我煮粥,跟调制简单的小菜,别的我也不会做,西红柿炒鸡蛋我勉强能做出来。”
她淡淡的说着,俩人有一句没一句聊着。
领证后的一周,说话是从周六开始,周日晚上结束。
周日晚上家里来了几个人,手里大包小包的,她签收后把袋子一个个的倒过来,然后不同种类的衣服一件件的从里面倒出来。
她震惊的望着满沙发的衣服,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
只是好看的眉心蹙起来,他这倒底是干什么?
一个交易里的女人,他干嘛这么煞费苦心?
她也愿意做个正常人,但是,他只要说一句就好了,其余的她自己都会做好。
难道他有宠女人的毛病?
可没有人告诉过她这样的话,她的心里一荡,随后却是无奈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