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愿望,它不说出来,就永远只能是个愿望,不会实现。”
“嗯,我知道。”这个道理,陈雩明白。
“是吗?”谢朗视线穿过人群,虚虚投到远方,隔了许久才说,“那就好。”
谢朗带着陈雩七拐八拐,拐进了居民区,来到一个老式小区里,然后在一家苍蝇馆坐下。
拉了个塑料凳放在自己身边,谢朗示意陈雩过来,“这家店开了好多年,味道很好。”
说完,他对朝他走来的中年人微笑,“周叔。”
“小谢,你来了,小白还没回来。”周叔一手拿着两瓶果汁,另一手拿布擦了擦桌子,“还是老规矩?”
又问陈雩,“这位同学呢?”
店不大,空气中散发着香味,陈雩有点饿了,他舔舔唇瓣,“牛肉面,可以吗?”
“行,牛肉面可是店里的招牌。”周叔爽朗地笑,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擦额头的汗。
陈雩不论坐着、站着,背脊永远挺得很直,像一株小白杨,他好奇:“周叔是周白的父亲吗?”
谢朗分了一瓶果汁给陈雩,“对。”
说曹操,曹操就回来了。
周白和鲁平进店的时候,见店里坐着谢朗和陈雩,都很惊讶。
“朗哥,你下午去哪了?”鲁平最快跑到谢朗身边,也搬把凳子坐下,又招呼,“周叔,我来了,麻烦来份牛肉面,牛肉多点!
然后请您快一点,我饿了,肚子饿瘪了!”
周白直接抽他后脑勺,“你是饿死鬼投胎吗?还敢催我爸。”
鲁平瞪眼,“怪谁,怪谁?”
周白白他,“你喽,不是你非要打赢一局,结果又跪了三局,拖到现在。”
鲁平委屈死了,转头找谢朗诉苦,“朗哥,你来评评理,下午你走以后,周白这家伙在外面闲晃,又给招来几株烂桃花。
为了帮他摆平桃花债,我跟钟哥被吊打了一个下午,你说我们惨不惨!”
谢朗开口,“惨。”
陈雩坐在旁边,抱着果汁小口小口地喝,听他们说话。
听到烂桃花,好奇的目光落到周白身上。
这才发现,周白长得很漂亮。
他明白“校花”是什么意思了。
周白、鲁平回来,两人互相斗嘴,谢朗偶尔插一句,气氛比刚刚好很多,透着热闹。
没多久,热腾腾的面条送了上来。
周白对陈雩说:“我爸的手艺特好,趁热吃,保管你吃了一次想下次。”
陈雩拿着筷子,吃了一口面,眼睛很亮,“非常好吃。”
鲁平大口嗦了口面,盯着陈雩打量,陈雩都要不自在了,才移开,“陈雩,你跟传闻里的你,完全不一样啊。”
他是大大咧咧的性格,有什么说什么,“传闻你很难接近,又凶又狠,瞪人一眼,就能把人吓死,但我怎么觉得,你特别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