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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第1页)

日本就是这样完全抹杀作为印度渝伽派基础的各种观点。日本人的酷爱限定,令人想起古希腊人。他们把瑜伽派的修行方法理解为自我修养以求完善自身的方法;理解为达到&ldo;圆熟&rdo;境界,以致人与其行为毫无间隔的方法。这是一种自力更生的训练。它的回报就在现时现地,因为它使人们能够最有效地应付任何局面,用力不多不少,恰如其分;它能使人控制恣意妄为的自我,不躁不乱,无论遇到外来的人身危险或内心的激动,都不会失去镇定。

当然,这种训练不仅对僧侣有益,对武土也有益。事实上,正是武土把禅宗当作了自己的信仰。任何地方都很难发现象日本这样用神秘主义的修行法来训练武士单骑作战,而不是靠它来追求神秘的体验。日本从禅宗开始发生影响之时起就一直如此。十二世纪,日本禅宗开山鼻祖荣西的巨著就取名《兴禅护国论》,而且禅宗训练了武土、政治家、剑术家和大学生,以求达到相当世俗的目标。正如查尔斯&iddot;埃利奥特爵士所说,中国禅宗史上毫无迹象会使人想到他日禅宗传到日本竞成为军事训练的手段。&ldo;禅宗和茶道、能乐一样,完全成了日本式文化。人们可以设想,在十二、三世纪的动乱年代,这种主张从内心直接体验,而不是从经典中寻求真理的冥思、神秘的教义会在逃避尘世灾难的僧院中流行,却不会想到武土阶级会接受它作为喜爱的生活准则,而实际情况却是变成这样。&rdo;

日本许多教派,包括佛教和道教都特别强调冥想、自我催眠和入定的神秘修行方法。其中有些教派把这种训练的成果看成是上帝的恩宠。其哲学基础建立在&ldo;他力&rdo;,靠他人的帮助,亦即仁慈的上帝。有些教派.以禅宗为最,则主张依靠自力,自己帮助自己。他们教导人们说,潜力只存在于自己内部,只有靠自己的努力才能增强。日本的武士们发现这种教义符合他们的性格。他们无论作为一个僧侣,或作为一个政治家、教育家‐‐他们都从事这类工作‐‐都以禅宗修行法来加强一种素朴的个人主义。禅宗的教义&iddot;十分明确:&ldo;禅所求者,唯在己身可发现的光明,不容许任何阻碍。除尔途中一切孽障,……遇佛杀佛,逢祖灭祖,遇圣剿圣。唯此一途,可以得救&rdo;。

探索真理的人,不能接受任何第二手的东西。不论是佛陀教导、祖宗经典、或者神学。&ldo;三乘十二因缘教都是一堆废纸。&rdo;研究它虽不能说毫无益处,却无法使自心灵光一闪,唯有这灵光一闪才能使人顿悟。有一本禅语对答的书中记载,弟子求禅僧讲《法华经》。禅僧讲得很好,弟子却失望地说:&ldo;怎么,我还以为禅僧蔑视经典、理论和逻辑体系哩i&rdo;禅僧回答说:&ldo;禅并非一无所知,只是相信真知在一切经典、文献之外。汝非来求知,仅来问经耳&rdo;。

禅师们所传授的传统训练,在于教给弟子如何求&ldo;真知&rdo;以达到顿悟。训练既有肉体的,也有精神的,不论是哪一种,最后都必须在内心意识中确得效果。剑术家的修禅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当然,他必须经常练习基本击刺,但这只属于&ldo;能力&rdo;范围,他还必须学会&ldo;无我&rdo;。最初,他首先被命令站在地板上,全神贯注于脚下支持身体的那几方英寸的地板。这块室内窄小地板逐渐升高,日久,剑术家学到能立在四英尺高的柱子上,就象置身庭院之中一样舒服。当他能坦然地立在那根柱上时,他就得到&ldo;真知&rdo;而顿&ldo;悟&rdo;了。他的心已经顺从己意,不会有眩晕之感或摔跌之虑了。

日本的这种立柱术是把人们熟知的西欧中世纪圣西蒙派的立柱苦行术加以改造,使之成为一种有目的的自我训练,它已经不再是苦行。无论是修禅还是农村中的许多习惯,各种肉体训练都经过这种改造。世界上许多地方都有潜入冰水或站在山瀑布下之类的苦行修炼。有的是为了锻炼肉体,有的为了祈求上帝的伶悯,有的则是为了进入恍惚状态。日本人喜好的耐寒苦行,是在天亮之前站在或坐在冰凉刺骨的瀑布之中,或者在冬夜用冷水洗澡三次,但其目的是锻炼意识的自我,直到不觉痛苦。求道者的目的是训练自己能够不受干扰而继续冥想。当他已不意识到水的冰冷,在寒夜凌晨身体也不颤抖时,他就&ldo;圆熟&rdo;了。此外,不求任何补益。

同样,精神训练也必须自适自得。你可以请教老师,但老师也不会对你进行西方意义上的&ldo;教导&rdo;。因为弟子不可能从身外学到有意义的东西。老师可以和弟子讨论,却不会温和地引导弟子,使之到达新的智慧境界。越是粗暴的老师,就越被认为是最有帮助的。如果,师傅猝不及防地敲掉弟子刚送到嘴边的茶杯,或者把弟子摔倒,或者用铜如意敲打弟子的指关节,弟子就会在这种冲击中象通上电流一般地顿悟。因为,这样打掉了他的自满自足。僧侣言行录中充满着这类故事。

为使弟子拼命努力开悟而最爱用的一种方法是&ldo;公案&rso;,字面的意思就是&ldo;问题&rdo;,据说有一千七百个。禅僧逸话中说,有人为解决一件公案竞费时七年之久并不罕见。&ldo;公案&rdo;的目的并不是要求得到合理的答案。比如:&ldo;设想孤掌独鸣&rdo;,或者&ldo;缅思末生儿时母&rdo;;以及&ldo;背负尸体而行者谁?&rdo;,&ldo;朝我而来者何人?&rdo;、&ldo;万法(万物)归一,一又何归?&rdo;等等。此类禅问在十二、三世纪以前的中国曾使用过。日本引进禅宗的同时也引进这种方法。但公案在中国已告绝迹,而在日本却成了达到&ldo;圆熟&rdo;的最重要的训练手段。禅的入门书非常重视公案。&ldo;公案中包藏着人生的困境&rdo;。他们说,思考公案的人就象&ldo;被赶入绝境的老鼠&rdo;,或&ldo;想吞热铁球&rdo;的人,&ldo;想叮铁块的蚊子&rdo;。他忘我地加倍努力。最后,横在他的心灵与公案之间的&ldo;观我&rdo;屏障被除去,犹如一股闪电,心与公案融合为一,他就顿&ldo;悟&rdo;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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