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男不得不停步,极度不耐烦的看向那妖人:“棋哥找我,你要想挑事,不妨等我办完正事。”
“噗,帅哥,会都开完了你才来,还如此理直气壮,看来你的确在社里混得不错。”卫柯突地来了兴趣,上前伸手轻轻抚摸了下对方的俊脸,后顺着颈子一路向下:“发育得不错嘛,罕见的美男胚子,有兴趣跟哥哥混吗?保证天天让你欲仙欲死。”
周遭黑云社的兄弟们个个呆木,三爷这是在勾引傅堂主吗?而且您要不要这么豪放?好歹回房间再发情吧?真不知道三爷非但是同性恋,还是下面那个,光是想想对方平时干的那些事,再美,面对这种人,他们也得加入阳痿大军。
傅旭东的眉宇间早出现了褶子,厌恶已到极致,盯着那只在自己身上捏揉的手,良好素质无法再维持,抬手将其甩开:“有病就去治,闪开!”
‘吸!’
黑衣人们同时倒吸冷气,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跟三爷说话,看来这姓傅的是无法活着回去了。
卫柯娇笑两声,有胆气,不错不错:“别这么凶嘛,小弟弟,哥哥可是真心的,考虑考虑?”抬起食指勾住少年的下巴。
‘啪!’
傅旭东再次阴郁地打开,转身往回走,奈何下一秒那个变态就全身贴了过来,咬咬牙,挣脱着怒喝:“滚开!”
卫柯显然低估了对方的能力,两下就被甩在了某辆车头上,随着‘砰’的一声沉重撞击,也没狼狈栽倒,而是以极其敏捷的方式旋转着安稳落地,美艳面庞上的笑意瞬间被狠戾淹没,那双素日里妖媚动人的眸子微眯着,残忍乍现,一把抓住少年的后领,同时抬脚狠辣冲其腰骨踢去。
靠,打起来了,手下们刚要过去帮忙,就见傅旭东在地上抬高双腿就势一扫,力道嘛,看也跟着栽倒的三爷就能判断,好快的反应,这下无人敢过去了,想想也不能去,傅旭东虽然还没地位,但是棋哥对他的重视有目共睹。
如今算是两个头目斗殴,还是先静观其变的好,谁也不得罪,反正他们也不是跟着三爷混的。
卫柯心里一惊,万没想到傅旭东出手能如此迅速,翻身而起,阴着脸全力攻击。
某傅在第三拳打空时,也不再小觑,此人之功力绝对在邱翰承之上,且套路熟练,定常与人交手,若是换做三年前的自己,绝抵不住十招,好在这些年经常实践,不容多想,在妖人扫来一腿时,腾空跃开。
‘啪!’
钢筋般坚硬的小腿就那么将一个后视镜扫断,可想而知,若真是打在人身上,恐怕脑袋都得搬家,而卫柯却并不觉得痛一样,继续游刃有余的与少年周旋。
一旁围观的人们纷纷咽口水,只知道三爷功夫很高,手段残忍,却不知是出神入化的境界,还有那个傅旭东,刚那一脚,这里没人能躲开,而他却有预知能力一样,且出手同样快准狠,没看人家一拳头,车窗玻璃就碎了一地吗?
在都靠热武器防身的社会,还能让他们看到如此激烈的战斗,实在有幸,就跟欣赏电影大片一样。
接下来车库内就只剩两人的打斗声,虽然看似大家都拼出全力在交战,实则在这生死一线之间,双方也生了些许钦佩,都没要休战的意思,好似难得碰到能跟自己打得这么畅快淋漓的对手,不将其打败决不罢休。
当然,体力也在不断消耗,不出十分钟就都显得气短了,眼看妖人从车内拿出一根铁棍向自己前额砸来,傅旭东已无法迅捷挡开,直接抬手以臂膀阻挡,头皮一麻,没时间去抚慰痛楚,另只手反抓住铁棍狠狠一扯。
卫柯见击中后,刚勾唇去擦拭额角血渍,短短两秒,不知为何,铁棍就到了对方手里,呲牙暗骂一声,纵身要跃进车窗内躲避。
傅旭东已经打红了眼,哪会给他这个机会?阴沉着脸一棍子朝其肋骨砸下。
“唔该死!”卫柯先是被锋利的玻璃划到脸颊,后是承受对手猛烈一击,身子痉挛了数秒,浓厚的杀气划过眼底,翻身不要命的将人扑倒,拳头都没来得及砸那小子脸上,自己后脑就又是一阵钻心的疼。
因不知对方的身份,为了不惹事上身,所以这次傅旭东只用了三分力,否则身上人的脑袋早爆了。
卫柯是条件反射的用铁臂强摁住了少年的颈子,意识到刚才对方有留情,于是立马松了力道,含笑粗喘:“身手不错嘛,差点哥哥就中招了,怎么?真的爱上我了?所以才舍不得?”语毕再次捏住了对方的下巴。
傅旭东同样气喘如牛,翻翻白眼,抬手将额前汗液擦去,这才冷冽地将人大力推开,左臂也因此传来剧痛,收拢剑眉艰难坐起,大略按压了下,断是没断,但有小片骨头碎了,周边的皮肉也在飞快肿胀,冷冷的放下一句话便起身走开。
“我对男人的屁股不感兴趣!”
卫柯先是嗤笑,后又若有所思的望着离去之人,的确是个厉害角色,也是很有意思的人,怪了,明明是个黑道份子,他刚才怎么在他眼里看到了那种叫做正义的东西?卧底吗?不像是,没哪个卧底会不认识他。
“三爷,还好吗?这小子真不知天高地厚,连您也敢打,要不要让棋哥收拾他?”
哼,卫棋要真为此收拾傅旭东才叫稀罕事,摇摇头:“都是皮外伤,抬我去医治吧。”说完便晕了过去。
傅旭东这边也没看起来那么无碍,紧抓着臂膀站路边拦车,视线越来越模糊,一条血线正顺着前额滑入衣襟,灰色休闲套装也布满污渍,肺部就跟扎了根针一样,令呼吸越来越困难,终于一辆空车停靠脚边,也不知来拉他的是谁,抬手挥开,屏着呼吸钻进后座也跟着晕过去了。
“阿旭?阿旭你醒醒啊,天呐,司机你赶紧送我们去医院。”一个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孩儿跟着钻了进去,冲司机催促。
傅旭东微微睁开眼,见是城隍街里某个发廊的熟人,好像叫……叫什么他想不起来了,抿唇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最后彻底陷入了黑暗。
“阿旭,我是敏敏,你别怕,我一定会救你的。”敏敏看着那些血,已经乱了方寸,怎么办怎么办?对,找梁炎,从少年裤兜里翻出手机,怎么全是号码?只有一个是标注着绰号的,傻缺……依照阿旭的性子,能给人取这种绰号,说明此人对他来说意义非同,立马打了过去。
另一边,莫茜正毫无形象的趴床上呼呼大睡,听着吵闹的铃声,撇撇嘴,拿过正要挂断,见是傅旭东,只能揉揉乱糟糟的头发坐起:“你最好有重要的事,否则明天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