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宛梦吓得摆了摆手,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生怕她一个不高兴,又要折腾起自己的腰来:“没、没什么,承宁现下这么乱,又牵涉到武林百家……我看小墨在不二峰不太安全,不如,不如接到宫里来,也好让我们聚聚旧?”
见她并未想忿,施羡鱼挑了挑眉,抓着重点道:“聚旧?‘我们’?”
文宛梦连忙献宝似的讨好一笑:“对啊,对,是‘我们’,也包括你。”
施羡鱼霎时舒心许多,像是只偷了腥的猫儿,漂亮眉眼弯成了月牙,抿了抿唇:“都听三娘的。”
第51章通知
由于作者身体不舒服
加上接下来几天要考试
实在没办法更文
所以暂时要停更啦QAQ
大概星期日再见
给追书的各位笔芯>3
故事快到尾声了哟
第五十一章围剿承宁
京城,芳华台。
月落星沉,少年束起乌发,飞眉入鬓,肤白若雪,一袭玄衣浓郁如墨,分明是位身形纤长、贵气迫人的公子哥。偏生他凭栏而坐,看着相当迷茫困惑,天生一双勾魂惑世桃花眸,未语亦是似笑非笑,中和了他五官所带来的凌厉感。
何人一语成谶。
离开承宁前,他曾去见过薛月月一面。在不二峰生活的那段日子里,薛月月偶有到不二峰拜访严绛,他与这年纪相仿的姑娘性格截然不同,却很欣赏她这副侠骨。
最后一次见面,已是三月桃花初开时的事儿,黄衣女侠已然褪去当年青涩,风华不减,虽不曾流泪,但那张笑颜之下,应当是一颗破碎的心。她只问了严绛一句:“为何她要如此待薛家?”
严绛一手揽着他,只摇了摇头,淡言:“世上只有两种人,第一种人是败类,第二种人是斯文败类。”顿了顿,他意有所指道:“很不幸,你遇到的是第二种人,所以,你根本毫无防备。”
思量几番,文弄墨突然笑了,饮下一口烈酒,辛辣过喉,低头闷声笑道:“为何?世上哪有千般万般,诸般种种,不过是因果报应罢了。我从未做错些什么,报仇又有何不可,逆天道而行,又有何不可?可世人为何唾我弃我?”
此事关系到朝廷势力,月啼宫需要面对的是常家军、须弥坞与圆融阁三方连手,纵然身手再佳,兵器方面,终归是必败无疑。薛棠的态度,显然是要死守月啼宫。
酒很辣,也很教人伤怀。
心浮气躁总教人不得心安,文弄墨将壶口一反,于高台处倾酒,手已被凉夜冻得通红。望只望,今年京城的第一场冬雪,能如期而至,大概,会更冷吧。谁的头颅被挂在城门之上,杀鸡儆猴,不过是几个时辰前的事罢了。
他仍是尸骨未寒,死不瞑目,那颗切口显眼的头颅随风飘荡,血迹渐渐干涸了。下一个,是谁呢?承宁薛家,薛棠?
这一壶烈酒,敬前人白骨,亦敬将死之人。酒尽,他摇摇晃晃站起身来,似乎坐久了腿麻,起时还踉跄了一下。容貌俊秀的小少年凑上前去,半瞇朦胧醉眼,打量着朝他走来的玄衣青年,喃喃道:“真好看。”
玄衣少年半卧亭台,盈盈倾酒,只见那少年将壶中酒倒得一滴不剩,衣襟被拉扯得略略露出细腻肌肤,肌理紧实而不贲张。再看他细眉杏眼,长得明俊迫人,笑起来时颊边泛起浅浅梨涡,端的是上天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