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得到一个女人,就要先得到她的清白。
再贞烈的女人,又如何能贞烈一生。与她朝夕相伴,是她的夫,曾与她有过一夜露水情缘的男人,呵,她如何能抗拒?
后位,他势在必得。
小野猫的一丁点儿力气,并不足以将他推开。他轻笑一声,仍是风轻云淡的模样,心中已有些明白,她是不想将自己交给他。
为何,为何?他分明已是她的夫,她的天,她的地。他左子鸿,并非薄情寡义之人,父亲想要天下,天下便让父亲来管治。
从小生得俊俏,文武双全,又是个家底厚实的,哪家千金不想嫁这么一个好儿郎?
左子鸿还真没受过这等委屈,她若愿意随他浪迹天涯,何须再愁朝堂风云,他自是不会亏待了她。
不过嘛,她要是不愿意听话,他倒是不介意把她养成金丝笼中的金丝雀。前些日子,庶妹曾说过,女帝不喜不听话的金丝雀。
正巧,他也是呢。他们之间,亦有所不同,她不要的东西,只管扔了,而他,是无论如何,都要让那东西一步一步毁在自己手中的。
“陛下,听话点。”
左子鸿在她喉上烙下惩罚性的一吻,看起来禁忌而充满罪恶,象征着他的侵犯。
春宵一刻,满室旖旎。鸳鸯交颈,凤凰于飞。
……
当施羡鱼醒来时,只觉浑身酸痛,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已是次日午时了,她竟错过了早朝。
“混账,狐媚惑主……拖下去,斩了!”
她怒不可迁,随手扯下纱幔,裹住雪白娇躯,心中满是委屈与愤怒。墙上挂着的一柄软剑并未开刃,只作装饰用途。
第二十八章我心匪石
剑锋稍稍抵住喉咙。
他哑然失笑,肩膀微微抖动了一下,剑却未在他喉头划下血痕,反而离他脖子远了一点。
锦被滑落,露出男子白皙结实的胸膛,剎那,窗外桃花都失了色。
“陛下想杀了子鸿?莫不是,陛下认为自己,杀得了子鸿?”
施羡鱼有些恼羞成怒,红了一双凤眸,她不得不承认,早在安逸的环境下,她厌倦了杀戮,下意识害怕杀人。
以她的武功,用一柄未开刃的剑杀人,亦是易如反掌之事。
殿外,宫人们听见了动静,却不敢推门而入,只当是二人情趣,生怕触怒了圣颜。
施羡鱼自哂一笑,是呀,好一个帝王家,遭此窘境,竟连一个相助之人都没有。
“呵,左子鸿,向来没什么事,是孤不敢做的。”
精致的眉眼蕴含怒意,几缕墨发散落在她雪白香肩,凤目凛然,平添了几分狠戾。纵然衣冠不整,仍有一股与生俱来的君王威仪。
左子鸿想,她酣睡时那模样,可比现在讨喜多了。肌肤白皙细腻,眉眼如画,睫毛浓密,似展翅欲飞的蝶。唇色红润得很。
“陛下乃九五之尊,自是无事可难倒陛下。”
看了他这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她心中杀意更盛,她是一国之君,若是自愿产下皇嗣,自是极好的事。
偏生她是受旁人陷害、蒙骗!
不知文宛梦知了此事,心中又会作何所想?是了,必是嫌她软弱无能,又平失了清白,愚不可及,是个无可救药之人。
苦涩在心头蔓延,她感到一阵惶恐,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不想要的是什么?世间上,多的是她不愿意发生,却总会发生之事。
心下生了一个大胆想法,左子鸿仍是肆意张狂,伸出两指推开剑锋,轻易拭去那抹杀机,便翻身下床,几缕青丝垂在鬓边,显得他恭敬温和。
万象森罗,不过都是假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