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直冲张澜脑门,她震惊地瞪着严昊,用力推开他,并用尽全身力气扇了他一巴掌。
严昊被这巴掌打醒,他震惊地看着乱糟糟的气垫床,看着身下头发凌乱不着寸缕的张澜。
“怎,怎么是你。”他结结巴巴地说不出完整的话,“不是,做梦吗?”
张澜拉起被子遮住身体,埋头撕心裂肺地哭着。
严昊摸黑打开一盏小灯,慌慌张张穿上裤子,这不是他的帐篷,他竟走错了。
他打了自己一巴掌,“我喝多了,走错帐篷了,对不起,你怎么早不打醒我。”
张澜想起刚刚自己借着酒劲顺从了他,难道要跟严昊说自己一开始也以为是做梦,是季屿吗?
这怎么说的出口,更何况自己确实也主动了。
她埋着头一个劲得哭,“我也喝多了呀,你说怎么办?”
严昊扶着额头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不喜欢张澜,也不想为这件事就跟不喜欢的人在一起,他不想承担后果却又不好意思开口。
张澜见他绝口不提负责还一副为难的样子,心中冰冷。
她不想强制要求严昊负责,也不敢将这件事告诉别人,她害怕被家人指责,被同学笑话,不想当做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她是拿到奖学金入学的,她绝不能被这件事影响了学业。
张澜眼神空洞,颤抖的肩膀和不断涌出的眼泪都显露出她的无助,“你走吧,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不要再提了。”
严昊不敢置信地小心试探着,“真,真的?”
见张澜不回答,他迅速说着,“你别担心,现在也没人在意是不是第一次。我发誓,这件事我绝对不会对除我们之外的第三人提起,今天是我对不起你,以后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吩咐我。”
说完这段话,他竟然真的头也不回地跑了。
张澜看着他冷漠的背影,还有被子上殷红的血迹,眼泪如洪水猛兽般袭来。
“我怎么办,一切都毁了。”她死死咬住被子,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哭声,心里愤恨道,“我究竟哪里比不上苏迩。”
太阳慢慢升起,阳光温暖而明媚,却照不散某些人心中的阴霾。
“啊,头好疼啊。”苏迩从帐篷走出来,伸了个懒腰。
季屿起得比苏迩早,这时已经坐在桌边忙碌早餐了,“快去洗脸刷牙,已经给你热好牛奶了。”
苏迩眼睛一亮,笑着转身回到帐篷,翻出洗漱用品一路跑去卫生间。
不一会儿她便回到季屿身边,“哈,喝口热牛奶还真舒服。”
季屿正在煎鸡蛋,油锅里滋啦滋啦作响,他停下手上的动作,埋怨的话里充斥着宠溺,“谁让你昨天抱着酒一直喝了,就你那酒量,今天当然会不舒服了。”
他指着桌上一袋面包,“那有面包,你先拿着吃吧。”
苏迩抿抿嘴没跟他辩驳,拿了片面包咬在嘴上,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一大早我妈就给我发信息啦,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季屿嗯了一声,“吃完早饭我们就回去。”
其他人陆陆续续也都起来了,苏迩左右看看都没瞧见张澜,“澜澜呢?”
罗明希嘴里含着肉,咕噜着说,“嗯?她一大早发信息说今天有急事先走了,你不知道吗?”
苏迩皱皱眉,“她没和我说呀。”
严昊听见张澜的名字,心里还咯噔了一下,原本还有些担心,不知道今天怎么面对张澜,她走了那可真是太好了。
昨夜林汀和梁斯年两人折腾的有些晚了,和小姐妹们起来以后,苏迩六人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季屿,你可以弄些早饭给我吃吗?”林汀揉着肚子站在季屿对面,“昨天没吃什么东西,早就饿了。”
季屿笑了笑,“饿了呀?”
忽然之间的笑容让林汀以为季屿终于对她有了些好感,她心里开心,一双眼睛楚楚可怜的眨巴着,“嗯。”
“饿了,就自己弄吧。我们吃完了,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