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rdo;
唐棠从后面追上去凑在她身边小声道,&ldo;我怎么觉得你在躲着临渊王呢?&rdo;
&ldo;没有。&rdo;严峪走到柜台边,跟掌柜确认了一下来福的餐送上去了,转身向楼上走去。
唐棠继续在屁股后跟着,&ldo;你有。&rdo;
&ldo;我没有。&rdo;
&ldo;你就有。&rdo;
严峪忽然在台阶上站住,回身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不耐道,&ldo;我怕他窥视我的美貌爱上我,不行吗?&rdo;
唐棠仰首细细的在她脸上打量了一圈,中肯道,&ldo;这么说好像有点道理,&rdo;唐棠察觉出她心情不好,收敛了笑容,把捡回的斗笠递给她,&ldo;那你在他面前还是把这个戴上吧。&rdo;
严峪接过斗笠,小声的道了声,&ldo;对不起。&rdo;转身跑回了房间,对于那句&lso;死了也好&rso;,她还是无法释怀。
唐棠在原地站了半晌,转身下楼。
严峪一进入房间,把斗笠扔去一边就拉起袖子,又对蓝珠念出了熟悉在心的召唤口令,&ldo;小e,小e,你最帅。&rdo;蓝珠依旧没有回应,她平静的拉上袖子,把自己抛进了床铺里。
次数多了,她好像都不怎么失望了。
想起刚才江淮维护自己的那一幕,不知怎的,心跳有点加快,说实话,虽然江淮和江时鸣那贱货长着一样的脸,但江淮更成熟稳重,又霸气还护短,简直帅到一批,之前若不是想着回家,估计她早就沦陷了。
可他偏偏在自己死后说了那种话,严峪非常想鼓起勇气问问他到底是为了什么,但又怕万一他真的想自己死呢?
严峪在床上滚来滚去,感觉脑袋里一团乱麻,纠结来纠结去的快要疯了,突然一个念头划过,摊在床上不动了。
人家又没有说过喜欢你,自己在这自作多情个什么劲呢,现在他也以为你死了,他说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又有什么重要呢?想通的严峪觉得自己之前简直就是在自寻烦恼,往床边咕噜一圈,拉下床帘,睡午觉。
不知睡了多久,房门突然被人大力推开,惊的熟睡的严峪一个激灵,坐起身迷迷糊糊的惊问,&ldo;谁?&rdo;
唐棠没想到她在睡觉,在门口僵了一瞬,后快速跑过去扯住她一脸兴奋道,&ldo;快跟我走,有东西给你看。&rdo;
&ldo;什么啊,人家还没睡醒。&rdo;严峪眼睛半睁不睁的打了个哈欠,挣开手又要往下倒,被唐棠扯了回来,&ldo;哎呀,回来再睡,先和我走。&rdo;
&ldo;到底要看什么啊,你手怎么这么凉。&rdo;严峪拗不过他,只得浑身无力的乖乖跟他走,路过桌边顺手带上斗笠,唐棠一脸神秘道,&ldo;去了你就知道了。&rdo;
严峪惊喜的站在有大半个人高的雪人面前,惊喜的问,&ldo;你堆的?&rdo;
唐棠得意道,&ldo;当然是本少爷堆的,我还给她穿了衣服,漂亮吧。&rdo;
唐棠还给雪人挖了两个眼眶,里面塞着两个煤球做眼睛,最绝的是他还给雪人加了双眼皮,严峪点头赞许道,&ldo;还挺好看的。&rdo;但一细看雪人身上围着的龙凤纹红锦布,隐隐有些纳闷,&ldo;怎么像喜服料子。&rdo;
唐棠望天干咳道,&ldo;不能吧,老板娘说这是她们家最贵的料子,我看挺好看的就买了。&rdo;
&ldo;是挺好看,比我……&rdo;严峪下意识想说比我结婚时的衣服料子好多了,说到一半意识到不对赶紧顿住了。
唐棠,&ldo;啊?&rdo;
严峪赶紧转移话题道,&ldo;咱们再堆一个雪人吧。&rdo;
&ldo;行啊,这个是你,再堆个我。&rdo;唐棠早有打算,跑进客栈门口拿了工具出来,&ldo;得把我堆帅点。&rdo;
严峪白了他一眼道,&ldo;还挺臭美的。&rdo;
这次雪大,有很多雪没来得及清理就垛在路的两边,取雪比之前容易多了,两人没一会就把雪人堆出了一个雏形,为了显示这个是自己,唐棠还特意把雪人比边上那个堆高了一点。
严峪瞥了一眼边上的红衣雪人一眼,起了坏心眼,跟唐棠道,&ldo;你去找材料雕琢你的帅脸吧,我去帮你弄身衣服去。&rdo;
唐棠走之前特意叮嘱道,&ldo;行啊,你得给我弄身帅点的衣服啊。&rdo;
严峪坏坏一笑,满口答应道,&ldo;没问题。&rdo;
严峪刚一进布庄,一眼就盯上了门口左手边的一块料子,大红绒底配着细碎的粉花绿叶,典型的东北大花袄料子,严峪直接选定,&ldo;就这布,给我扯两米。&rdo;
&ldo;两米?&rdo;老板娘有点懵。
&ldo;快点,这么长就行。&rdo;严峪大致在柜台边比划了一下。
&ldo;行,那我就给你扯六尺布吧。&rdo;老板娘麻利的把布裁好,本还要帮她包一下,结果被她一把抢过,把钱往她手里一塞,转身就跑了。
怪事一天遇到了两件,老板娘有点纳闷的追出门,想看看她要干什么,看到隔壁门口那个披着大红喜稠的雪人时嘴角抽了抽,那显然是刚才那个小伙子在她这儿裁的喜布,而刚才裁布的小姑娘正拿着花布往边上挨着的雪人身上缠。
严峪怕唐棠回来计划泡汤,拿着花布快速的缠到雪人身上,完了还在脖领处打了个完美的小结,想象着等会唐棠的表情,她就兴奋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