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面王爷?”
李旭不知道自己何时又多了这么一个外号,奇奇怪怪的,听着倒似采花大盗一般。
“金鞍白马皇家子,玉面飞龙本无敌。也不知是谁传出来形容你的,说你长得好,武艺高,更难得的是文采也是一流,如今‘玉面飞龙靖王爷’的名号,在民间可是如日中天,如雷贯耳。”
“是么?我今日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号呢。”
李旭没想到自己在民间的声望如此之高,这两日听到的都是夸赞他的话,总觉得有些不太真实。
金大人笑道:“这是好事啊,民心向背,关乎社稷,天命去留,皆决于是。”
“民心可用,的确是好事,不过现在说这个还有些为时尚早,毕竟父皇正值盛年、龙体康健,咱们还是谈正事吧。”
“你的来意我已知晓,秦相、宁王以及你徐叔都已来过信,饶州和淮上本就唇齿相依,之前我也曾多次上书请求收编这支义军,只可惜陛下担心惹怒东胡,一直未允,还是你小子有本事,这次也算是了了我多年夙愿。”
李旭点点头道:“据皇城司带回来的消息所说,胡人今冬必会大举南侵,我担心东胡这次主攻方向会放在淮上。”
“不会吧,若从此线进攻,他们必须要越过淮河和长江两道天险,何况我饶州和庐州兵多将广,粮草充足,对东胡来说岂不是舍易求难,事倍功半?”
“姑父说的有理,以前他们想必也是这般考量,所以才会将重点放在襄樊、扬州两座重镇。且不说这两城本就是城高池深,易守难攻,加上又有宁王叔和英国公两位名将分别镇守,他们打了这么多年,折兵损将无数,也毫无半点建树,难免不会转变思路。”
李旭顿了顿,继续说道:“淮上抗胡形势良好,也是因为东胡并没有给他们太大压力。一旦他们集中优势兵力,强势突破义军防守,抢渡淮河,饶州一旦被围,庐州救无可救,必成孤城,所以不得不防。”
自得知胡人即将南下后,李旭便和汤先生推演过多次,一致认为这次胡人将突破口放在淮上的可能性很大。
金元点点头道:“有道理,饶州若是守不住,庐州破城也是在顷刻之间,胡人便可长驱直入,进驻长江北岸。”
“不错,所以淮河南岸一线需重点布防,淮东、淮阴、淮西三县尤为重要。”
“放心吧,既然得你提醒,我自然不会放松警惕。”
“嗯,另外就是对淮上的支援,他们撑的久一点,咱们的反应就会更加及时,布置也会更加从容。”
“这点勿需你说我也会做的,我跟谷小哥儿也是神交已久,早就渴盼一晤,你这次去了淮上,告诉他需要什么直接过来找我便是。”
“好,我一定转达,行了姑父大人,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我就不在此多待了,告辞。”
“如此着急作甚,听你徐叔说你酒量不错,一会陪姑父喝几杯,晚上就在府上歇了。”
李旭就知道徐国栋肯定会坑他一把,所以才会着急离去,连忙拒绝道:“姑父,你可别听他瞎说,我在京城连着被他灌醉了两次,都是不省人事,我还准备等您回京了帮我报仇呢!”
金元大笑道:“哈哈哈,报仇的事好说,不过你今日必须陪我喝一顿,不能厚此薄彼。”
“不行不行,今日真不行,秦相孙女也跟着我出来了,正在客栈休息,我得早点回去陪着她。”
“好小子,居然把未婚妻都给拐出来了,你就不怕秦相知道后生吃了你?”
“这糟老头子坏得很,就是他送过来的。”
“哈哈哈。。。。。。好吧,既如此我今日就放过你,去吧,别让秦丫头等急了。”
“多谢姑父体谅,下次一定陪姑父好好喝一顿。”
“行,我等着。”
京城,范府。
范崇荣虽然被免去了皇城司统领一职,但是依然在暗中掌控着整个皇城司。